4?獭(2 / 2)
父亲和仲父坐在一旁,似是在聆听教诲一般,见他进来,刚刚争得面红耳赤的仲父对着他一笑,“七郎可算是回来了啊。”
父亲倒只淡然地笑着,冲着他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上去比前两年更高了,身体也更为康健。
七郎君刚进门,只冲着正上位的祖父而去,小厮已在他之前铺好拜褥,他屈膝跪下,埋了头,伴着窗外雪打屋檐声,他的音色颗颗透骨,“给翁翁请安。劣孙归迟,望翁翁恕罪。”
“不妨,子有四方之志。”老人笑呵呵的盯着他,挥手让他快起,“去见过你爹爹吧,他可在我面前念叨你多时了。”
云鹤转向父亲方向,半膝下跪,缓慢而有力道:“孩儿给爹爹拜安,给二叔拜安。”
云父还没来得及出手扶人,一旁的仲父便已椅子上跳了下来,扶着他,“乖孩子,一家人还讲究什么礼。”
云鹤站起身来,理了理冰雪润湿的袍边,也不打算参与他们讨论,只道:“翁翁,孙儿去拜见婆婆,就不打扰您和父亲、仲父谈话了。”
“去吧。”云原发了话,云鹤才作了礼往外走去,屋外小厮已撑开伞,伴着他往后院去。
后院丫头们多了起来,一路上过来,周围的目光都打量着这个俊朗又面生的郎君,他不自觉地冷了脸,步伐迈得更大。
到了祖母屋外,只听见阵阵笑语,小厮前去和站门的丫头交谈去了,下一刻门子上的丫头喊了话,“七郎君来了。”
屋内的丫头进去通报了,他才缓缓踏进二进院门内,进到内屋外,旁的丫头连忙打帘子。
屋内的人颇多,二房、三房娘子以及女儿们,儿媳们,贴身丫头们都在,见他进了,福了身子。
二房三小娘子站起来行了礼,“七哥哥。”
三房二小娘子行了半礼,唤道:“七郎。”
他冲着小娘子们作了作揖以示回礼,“二姐姐,三妹妹。”
云鹤带着一丝疑问,行至两个起身的年轻妇人前,作揖道:“不知哪位是大嫂嫂,哪位是三嫂嫂。”
旁的二房谢氏立马给他介绍,“左边是你大嫂嫂王氏,右边是你三嫂嫂林氏。”
他复对旁边的叔母们也同样拱了手,低头致礼:“二叔母,三叔母。”
对旁的人行了礼后便快步行至上座一个白发戴着福纹扶额正在招呼他的老太太面前,跪在了拜褥上,“孙儿给婆婆请安。”
老太太刚见他便掉了泪,嗔怪道,让他快快起来,又唤他坐在自己身边,才叫旁边立着的丫头:“如月,去小厨房端碗热汤来。子星,去告诉大息妇,鹤儿回来了,解了她这思儿之苦,老身要留鹤儿说会话,让她不可责怪鹤儿不立马去向她请安。”
子星正要掀开厚重的帘子出门去,便见大娘子姜氏急匆匆地赶来了,见着子星便问道:“鹤儿可是在里屋?”
子星点了头,便见平时病弱的姜氏已然脚步生风,一时间便呆住了。姜氏的贴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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