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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铄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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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器整理了一下帽子,用随风摆动的绿袍袖子擦了擦汗,自认合适时,向云巩行礼。

“天府尹。”

云巩横眼扫过,纵观所有。自是早就瞧见了此獐头鼠目之人,他耳闻金成器对他行礼,也像是没听见似的,并不搭理他。

金成器不敢抬身,他这趟走得毫无道理,也没有给天府尹报告。

没得到云巩的回话,他刚擦干的汗又开始往下落,他埋着头,惊觉掉落的这滴汗竟砸进雪里,砸出了个小雪窝。

他只能假装对方看不见自己,缓缓拉起袖子,将额上才流出的汗珠儿擦干。

一阵朔风吹过,风中雪花如洒盐般纷扬,他紧了脖子,忽地感知到背后一凉,竟是被云巩吓出的冷汗浸透了衣袍。

陪在金成器身边上的院差一见主心骨来了,小跑着去找了头儿刘滔。

刘滔听闻天府尹前来,正在开远门外,喜得步伐都乱了几分,他心中欢欣过甚。

天府尹亲自来了,他自个儿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一半。

他嘱咐了院差们,快步前往开远门,远远便见,金成器竟然还保持着向天府尹行礼的姿态。

云巩见金成器被吓得两股战战,淡漠的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嗯。”

金成器见天府尹应了,才缓缓起身,讨好问道:“天府尹病可痊愈?怎来了这腌?之地?来人,去将棚子搭到这里来。”

他使唤起人倒是很顺手,云巩未能发话,自然也没人理会他。

云巩瞥了他一眼,不带丝毫脾气,“金府推真是辛苦了。”

云巩一句简单的话,金成器听出了刀光剑影,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能一声令下,便会首身分离。

他好不容易干了的汗又沁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急急道:“天府尹,您老这样叫下官真是折煞下官了。下官这都是为了朝廷。”

“哦?是吗?为了朝廷?”云巩眉一横,反问,“人人都可以说是为了朝廷,独独你金成器不可以。”

金成器之前额头上出的细汗,听了云巩一席话后,汗如雨下,像是要将他前不久喝下的茶水全部流出来。

他也不敢搞小动作了,只等这汗从脖颈处浸湿衣衫,他复露出两颗大门牙,诚恳陪笑道:“您老说得对,下官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自己。”

金成器这句‘为了自己’可谓算是他的肺腑之言,但不是全部。他说出这话时,做出了像是掏心掏肺一般的表情。

刘滔早在天府尹答嗯时便到了,他只站在一旁,等待合适时机去玩向天府尹行礼。

他把着自己的刀,幸灾乐祸地看着金成器哈哈陪笑的模样,不过如此。

待天府尹不答金成器话时,他适时地走了过去,“天府尹。”

云巩见此人,面色稍有缓和,他只问道:“灾民情况如何。”

刘滔摆摆头,诚实答道:“回天府尹的话,灾民情况……不太好。”

云巩沉着脸,颇有几分云老相公的模样,“前因后果呢,给我讲讲。”

刘滔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整理了一下语言,他没有太多文化,是走武官出身,只能尽量做到让言语简洁一些。

他道:“灾民中有个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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