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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玉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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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滔醒来,便见妻子伍氏坐在床头哭哭啼啼的,见他醒了,忙抽泣着说,“你这个挨千刀的,已经昏迷了一天两夜了。”

伍氏将汤药喂给他,想起来了,“云家来了个衙内,提着礼来的,说是来拜访一下你,现正在厅里坐着呢。”

刘滔听见此话,立马摆手不喝药了,想起身,他忘记头上受伤不轻,还没起来,便呕吐不止。

但他还是在妻子的搀扶下缓缓起了身来,穿好外裳,才出了寝室。

云鹤见到的人,头上绑了一层又一层的厚厚白布,还在往外渗血,他连忙起身,带着歉意行了个礼:“冒昧前来打扰,不知刘兵曹可好些了。”

刘滔见他如之前在摊上送给伍氏的玉一般高贵,他是个粗人,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词去形容眼前这位郎君了,他出声问道:“不知衙内行几?”

“行七。”

刘滔瞬间明白了,这位就是云家那位声名在外的郎君,是天府尹的独子。

他忙笑着摆手道,眼中又浮现出复杂神色来,“不妨事,不妨事。麻烦衙内转达给天府尹,卑职已经好多了。”

他是怕被治罪,把人搞丢了,又刚从生死阎罗殿走了一遭,醒来,还得拖着病体被治。

云鹤见他如此悲怆模样,马上道:“刘兵曹放心,家父让我带一句话给你,此事与你无太大关系。”

云鹤就差没直说:就是不治你的罪,他向来在外人面前都是寡言少语模样。

可见刘滔依旧耷拉着眼,他只好出言道:“不治你的罪。”

刘滔听见这话,整个人容光焕发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此事派一个小厮前来就好,为何云家衙内自己跑了一趟。

“还请衙内帮卑职谢谢天府尹,卑职有罪,但卑职这状况实在不好走动,”他表达了对天府尹的感谢,才小心翼翼问道:“不知衙内冒雪前来卑职家里,是有何事?”

“不知,刘兵曹可还记得那天晚上劫囚之人的特征?”

云鹤从刘滔家里出来,未过巳时,他没有选择乘坐软轿,自顾自地往刑部走去。

待云鹤归家时,午时一刻已过。

他带着云飞走在那条覆雪朱红梅林小径上,今日下着细雪,如天上飘着粒粒白盐似的。

梅林中突然钻出个红色身影,他一晃眼,以为是错觉,再定眼一看,是个丫头,在梅林中戏耍着。

他将手握成拳头,覆在唇上,咳出了声。

里面的人却定定不动,云飞道:“哪房的丫头在此地嬉闹?”

云飞声音一出,里面人没啥动静,却惊飞了一只鸟。

鸟呈通体雪白之色,鸟喙也偏白,只有眼珠漆黑,与这雪地融为一体,若不是自己飞出来,怕是找也找不见。

鸟儿飞到云鹤肩上站着,啄了啄自己的羽毛,云飞惊讶出声,“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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