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10(1 / 2)
付竞泽整个人陷进一块真皮沙发里,双手在矮背上摊开。
他身后的窗户似乎有几日忘了关上,窗下那一小块地板还有飘进来的雨痕。
不过很快冰尤又猜测。
他不是忘了,是喜欢雨,所以不爱关窗。
纵使有雨水打进来,也贪恋那种味道。
她走上深色的胡桃木地板在房间里踱步。
空旷的客厅里没有几件家具,留下来的都很考究,其实从付竞泽身上就能看出他对审美的挑剔。
屋内最显眼的一面墙上,巨幅油画挂在最中间,下面摆放着一个金属扣的复古立柜。
八个抽屉,顶上一个敞开拉着。
丝绒软垫上是一条choker和几个丝质眼罩。
尺寸来看,属于女人。
这原本是很私人的领域,却在此时此刻暴露在她面前。
冰尤鬼使神差地用手去触碰项圈,也是小羊皮材质,和k做的那条不同的是,这个的里侧做的柔软的毛毛包边。
佩戴上后不会有不舒服。
“你比我想的胆子大。”
她闻声转过头,付竞泽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茶几旁弹着烟灰。
他没有俯身,只是潦草地垂手轻弹。
轻到像在抚摸,燃成灰烬的烟草都不舍得从他手上落下。
冰尤低头勾起唇角:“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
“是嘛,”他恍惚很久,站在原地吞吐,白烟缭绕越来越浓,“我也会贪心。”
付竞泽站在那,就代表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
他够正统,家世不用说,才华出众到让人眼红。可游戏人间的也是他,他把烟抽的很漂亮,做什么事都能给自己留三分退路。
这一刻,他却绝对的潦倒。
冰尤没有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而是把头歪到一边,举起那条choker,眼底是无尽的漩涡。
“所以烟盒,和这个,都是你前女友的?”
这个问题太直接,直接到没有回旋的余地。
付竞泽已经抽完一整颗,把烟蒂在玻璃缸中捻灭。
短短一个动作做了好长时间。
“她一年前就去世了。”
空气停滞了一会,房间内的氧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个精光,用力呼吸都不能缓解大脑缺氧的感觉。
她转身,假装在整理抽屉,其实只是在唤回自己仅存的那点理智。
这几年她在k身边,为了知道女孩的消息不择手段,却总是感觉在边缘敲敲打打,始终到不了核心的位置。
原来问题不在自己,在目标找错了。
冰尤看着墙上的画,粉色的火焰转化成抽象的线条来回交错,从火的中心飞出一缕银色的碎光,劈开寂静的夜空。
浴火重生的味道。
“泽,我们玩个游戏吧。”
这次由她发起,赌桌上依旧是两个人。
付竞泽心火不灭,微笑着接招:“什么游戏?”
“三天时间,让你爱上我。”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显然对她的话有些惊讶,抬眼看着她还在摆弄抽屉的动作。
她继续开口:“如果我做到了,墙上这幅画就要归我,如果我没做到,任你处置。”
“爱不爱只是主观感觉,我硬要说我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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