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2 / 2)
宝依这下终于了然为什么今日的沈郎和前几次遇到的都不大一样,也了然明日的四月二十一是沈郎母亲的祭日,怪不得大家被锦书的一句话吓得倒吸一口气。
在抱夏和采月几个侍女们的伺候下,宝依用盐水漱干净口,换上了沈家为少夫人早就准备好的罗布中衣,吃了几口点心便躺回拔步床歇下了。
侍女离开时,熄了所有的大喜红烛,屋外只留下抱夏伺候着。
为了安她的心,抱夏还告诉她:“公子很感激锦书姑娘,并无男女之情。”让她断然可以放心做沈家的少夫人。
宝依本就怕黑,没有采月在身边睡的夜里实在过于难捱,翻来覆去的,整个晚上都在琢磨抱夏晚间告诉她关于沈词的事。
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下究竟有一颗怎样的心啊。
宝依思想不得。
第二日,宝依顶着一双乌黑的眼圈给公婆敬茶。
常年在尚书任职的家公沈仆射自带威严之气,一袭官袍未换,更衬得面目严肃。
婆母沈氏雍容华贵,长着一双吊梢眼,一个余光也不留给宝依。
宝依才不计较,早就听娘亲说长着这样眼睛的人最不容易惹得了。
宝依做好了万全的礼貌,微微躬身朝两幅对联下的公婆递茶:“父亲母亲,请用茶。”
沈氏眼内闪过一丝不悦,不过被她掩盖得很好。
原本她的儿媳应该是侄女儿锦书,现在却被面前的小官之女取代了,虽说是应遵圣上之命,可沈氏心里到底为痴情的侄女儿不平。
看到她那恭敬的姿态,沈氏就想起了自己的侄女锦书,和声问堂下的婆子:“锦书还没起床吗?”
她不接茶,宝依只能捧着微热的茶碗,垂眸勉强微笑。
婆子回话:“回夫人,锦书姑娘卯时刚起,用过饭后就去祠堂祈福了。”
沈氏长吁了一口气,对一旁的沈仆射慨叹道:“到底是侄女儿好,昨日夜里就跟在嘉许身后跪着,这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又陪着嘉许了。”
沈仆射没接她的话,反而提醒右手边的沈氏:“接茶,你让一个小姑娘等你多久。”
是呀是呀,家翁的话非常在理,要不是昨日听了沈郎的那岔事,宝依会觉得纵横朝堂的家公、为她解围的家公是一个少话的好人。
作为大家主母的沈氏,闻言悻悻地接过宝依手中的茶杯,浅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对沈仆射说:“茶也喝了,老爷快回去办案吧,公务要紧。”
要不是潘婆婆掐了一下她,沈氏都不敢相信这个心里只有朝堂的老爷居然会来喝茶,还真给他大儿新媳好大的面子!
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说过自己一句好话。
送走左手边如天神一般不可亲近的人,沈氏冷哼一声看向面前的新媳。
宝依坦然接受主母从上到下一丝不落的审视,过了半晌,好奇问她:“母亲也是在看我这双黑眼圈吗?”
看着面前长得娇滴滴的女娘,沈氏带着嫌弃的意味问道:“你昨夜里做什么去了?又没去祠堂陪嘉许跪着,也没半夜里做女工。”
宝依委屈道:“屋子黑,我认床,还怕黑。”
沈氏:“……”
还以为她要告诉自己一个好好的洞房之夜没有新郎作伴心里很难过,于是整个晚上没睡着。
沈氏在那张白纸一样的脸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不免气急,让潘婆婆送走宝依。
宝依:“……”
听娘亲说,自古以来婆媳之间就来有一条裂痕,像她们这种六品的家眷免不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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