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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醋溜白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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舀两勺锅里早已沸腾的水,将香椿芽泡上后,何书倩又把梅干菜码好,切得细细的。

这时候香椿已经被烫得蔫头巴脑、生无可恋,她便将其捞出清洗,也切成碎末,一会儿拌在梅菜里炒,滋味丰富。

香椿奇异的味道散布开来,何书恒闻见了,表情纠结道:“姐姐,你要用这个做菜吗?”

他们村里原先长了不少这种树,可这东西味道太大,村里人都吃不惯,每年春天只有村长家会摘来做菜。

也因此,村里本来长的椿树都被砍得差不多了,只剩了村长屋后那一棵。

他之所以知道这东西,还是因为印象太深刻。

去年家里很艰难,父亲那时候在县学念书,一个月只有五六天空闲,家里各种开支全靠母亲做针线活补贴。

父亲苦读数十年,满腹才华,所有人都认为,他能在延迟到春天的乡试中取得不菲成绩,可惜乡试前几天,母亲却被常年辛劳压垮了身体,重病在床,连话也说不出。

他们家是别处搬来的,没有亲人帮衬,父亲只得毅然放弃乡试,回来照顾母亲。

那天中午,母亲精神稍好些,坐在灶前生火,父亲在另一边炒菜,锅里正是香椿炒鸡蛋。

他当时还逗趣说:“这东西肯定是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就像臭豆腐一样。”

可惜那个味道实在一言难尽,吃到嘴里就像嚼碎了一个臭屁虫,诡异的味道直冲天灵盖,急得他满屋子乱跑,逗得全家哈哈大笑。

他还记得那时太阳透过窗纸洒进来,朦胧的烟尘在阳光里起舞,四个人坐在厨房笑成一团,一切温馨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那是他们家最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

莫大的痛苦突然攫住心脏,何书恒痛得蜷起身子。

何书倩站在锅灶另一面,笑着回答他的疑问:“这东西跟折耳根一样,吃不来的人觉得臭,喜欢吃的人又觉得香的不得了……不过你放心,我放的很少,它只会增香,一会儿保准让你一吃就停不下来。”

对面传来何书恒闷闷的、带着哽咽的“嗯”。

何书倩见他头低了下去,以为是被烟迷了眼睛,笑道:“你别凑灶孔太近了,煤烟很熏人的。”

又是不见其人,但闻其“嗯”的一声,声音里平静了很多,听起来问题不大,何书倩便专心致志备菜。

把圆包菜拆了四五片叶子洗净后,她用手先将菜叶撕成不规则小片,最后再用菜刀将较粗的梗斜切成薄片,一起放进盘里备用。

又拍了两瓣蒜后,这准备工作才算是差不多了。

揭开锅盖,锅里的水浅了些,浮着一层油光,五花肉被煮成了暖白色,一根筷子捅下去轻松插了个对穿。

熟了。

何书倩用筷子按着肉,将其切成了不薄不厚的肉片。

洗干净了锅,何书倩下油开始炒第一个菜。

油开始冒青烟,一盘白菜梗滑入锅中,滋啦作响,翻炒至断生后,何书倩这才下白菜叶,翻拌均匀后撒少许盐、一大勺香醋、一点酱油,开始翻炒,至汤汁少一半时出锅装盘。

酸香气回荡,勾得人疯狂分泌唾液。

何书倩高高兴兴的端着盘子绕到弟弟边上,递出一双筷子,期待道:“小恒,快尝尝。”

何书恒有些慌乱地抬眼,眼底一层浅红。

何书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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