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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惘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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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寻常男子一般,会因为佳人冷落而寤寐思服,抑郁难耐。当得驿官呈报,明白是阴差阳错,导致信件未交到元令仪手中时,方知并非是她不愿给他回信,竟是喜不自胜。

见到一庭的红梅,欣喜到可以忽视满园萧索的合欢,好似一个深陷情牢的痴情种子。

可高照是被周帝作为一国之君培养长大的,三公辅佐,三孤教导,绝不是一个会被儿女情长扰乱心智的人,不然裴知?怎么会落得如今下场。

元令仪手指仔仔细细地摩挲着玉版纸,蹙着眉头苦苦思索。

该不会是来监视她的吧?

元令仪仔细想来,自己一个闺阁女儿,自觉身无长处,无权无势,并不值得他将亲厚派出。

难不成是为了监视龙血军?

元令仪深以为然,勇毅侯府覆灭之后,他对军队的掌控近乎于无,必然要牢牢抓住龙血军。

李馥既与他死生契阔,肝胆相照,确实是不二人选。

元令仪烦闷地将信推到床头,丝丝缕缕的疼痛与零零星星的疲乏交织侵扰,让她不能冷静思考。

温了了满身寒气地回来,便见到元令仪一脸苦恼地仰头低吟,连忙将安神香燃起。

穗岁端着粥与药进来,小心地喂着元令仪喝粥。

元令仪方才刚才醒来,意识不大清醒,此时疑惑地看向穗岁,哪里来的燕窝。

穗岁心领神会,小声说道,“挹娄寒灾刚过,物资匮乏,这燕窝是李馥带来的血燕,据说是常年特供东宫的。”

元令仪啜吸的动作闻言顿了一下,眼神晦暗。

温了了见状说道,“我本想去卫所寻??问个明白,出门就见到了李馥,他坚持不让我出门,非说有什么事安排他就好,让我必须时时刻刻守着你。”温了了想到李馥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我又不能问他是否见到韩大哥,与他僵持了一炷香,到底是我耐不住冻,败下阵来。”

元令仪抬眸看向穗岁,穗岁便将碗递给温了了,快步离开内室。

寒重,霜凝,玉兔孤影入窗来,星河烁烁不见君,

赵晨琦在暖阁中窥见穗岁满身风霜地出了院子,心中尽是疑惑。

看上去挺伶俐的一个丫头,苦事累活非要自己去做,直接叫李馥把元五信叫回府衙便是,忠得有些蠢笨。

他拖着腔调地说道,“你们英国公府当真是奇怪。”

他身后的元令微此刻目眦尽裂,乌黑的头发被一根麻绳拴在梁上,手里死死地攥住兵书,任凭韩确怎么抢就是不松手。

赵晨琦实在是受不了元令微,不耐烦地说道,“你现在是个病人,又不是要考功名入仕途,这般刻苦做什么?”

元令微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若不是个病人,现在就是在郑大哥学功夫,若不是我无用,长姐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韩确眼中满是心疼,生怕用力夺下兵书再伤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自打午后便一直反复苦读这本,今日不如到此,明日我再教你些新的。”

“我不,我定要吃透这兵法。”元令仪执拗得好像堵住狭窄幽径的小黑驴,当真是牵着不走,打了还要尥蹶子。

赵晨琦一把夺下兵书,“席太保戎马一生,也不敢说自己能吃透兵法,你个黄口小儿说起话来,还真是大言不惭。”赵晨琦见她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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