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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自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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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令仪刚刚令人将南房打扫出来,却又看见李馥进了内院。

“殿下可有信要你交付于我?”元令仪问道。

李馥恭敬地拿出信,答道,“殿下令小的跟随大小姐,全程护卫。”

元令仪接过信笺,“我定当回信谢过殿下。”

李馥回到挹娄,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喜的当属郑四海,他一人统管广洋卫与英武卫,还要照料元氏女眷,属实是分身乏术。

最愁的当然是赵晨琦,高昱即将抵达挹娄,若是让高照以为,自己前脚刚走,他赵晨琦便迫不及待地与其他皇子私相授受,那可真是仕途无望。

韩颂勒马停在官道一侧,望北风萧萧,烈烈入耳。

韩府的马车出现在道路尽头,韩颂定睛细看,便瞧出了几分端倪。

乌木打造的马车低调朴素,是韩君九的一贯风格,可这马却换成了上等的乌骓,轮辐也换成了黄铜特制,价值不菲。

韩颂压下心中惊讶,见护送之人竟是岑非,连忙下马,“岑大哥,别来无恙!”

“壮实了!”岑非重重地拍了拍韩颂,示意车队继续前行,他将韩颂拉到一侧,轻声说道,“阆京恐生变故,少帅要我嘱咐你,莫要与车内那位交往过甚。”

韩颂闻言轻轻点头,策马上前隔帘向高昱问安,许久之后,才得一句凉薄的回应。

冷月高挂,枯木欲逢春,竟不觉春近。

温了了快速写下药方,转身交代穗岁要小火慢熬,抬眸就看见高昱一双猩红的眼。

“他还能活多久?”高昱声音阴冷,好似阴诡地狱中爬出的厉鬼,前来索命。

“他有衰亡之兆,我只能全力救治,往后还需要多加调理,温补滋养为宜,切忌忧思过虑,切忌大悲大喜。”温了了缓缓说道,“殿下,挹娄至阆京千里,请您早做打算。”

高昱面无表情地走到张端床畔,撩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温了了贴心地关门离去,走远几步后,听见一声凄厉哀嚎。

于高昱而言,张端不止是一个侍人,是他在惊惧阴郁岁月中仅有的光,授学问,讲法理,亦父亦师亦友。如今这束光即将熄灭,他终将成为那人想要的样子,永远被困于权利的樊笼之中,逐利弄权,再无自由可言。

元令仪心中阵阵凄凉,直站到手脚发麻,房门才缓缓打开,高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出来,沙哑问道,“帮我去问问药好了没有?”

元令微转身便向厨房跑去,元令仪柔声说道,“了了是个医者,早做准备只是最坏打算。”

高昱自嘲般地嗤笑一声,“不必安慰我,老师的身子,我心中有数。”

元令仪立在风雪之中,神情悯然,般般入画,“日后,殿下有何打算?”

“我?”高昱抬头望向漆黑的夜,语调绵长,“陛下让我如何,我便如何,身为臣子,自当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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