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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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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还不肯认命,便是趴在地上,还是用颤颤不停地双手向前施力,似是偏执的要将自己的半只脚扯断,从他造下的恐怖梦魇中逃离。

扣着木板的指尖不断泛白,她毫无用处的挣扎徒劳无功,听着身后踏在廊下的脚步声,吉雅忽然回忆起他冒雨寻她的那个夜晚,那时她也曾没话找话的问过,若是她被山林里的野狼吃了,他会怎么办。

仰躺在她膝头的男子眼也未睁,淡然从容的说,他说会将野狼带在身边,要这孽畜终生不得自由。

那时的她天真纯善,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谶言一朝应验,她变作了狼犬被他栓在脚下,如今便是连人也做不得了。

身后匆匆而来,想要将人扶起的脚步忽而停歇。

吉雅若有所察的抬起头,只见不远处的方门敞开了一扇,而门对面站着的那人,浑身被暖阳笼罩在金黄璀璨的麦色里,朝着她的方向观望着,不动如山更无甚表情。

她被接连的打击搅得心神混乱,忽而丧失了作为人应有的尊严,竟还支起身子向他伸手。

“帮帮我!我好痛!”

刚才闹到满头大汗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此刻见到了他,酸涩居然在瞬间充斥眼眶,她忽而很想告诉他自己的遭遇,很想向他恳求一点安慰。

凄凄切切的哀求声中,总算换得对面立于门后的凉薄身影屈尊而来。

可就在她以为他至少会扶她起身,眼前的麒麟靴却停在离她三分远的地方,他未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落于肩头,好似片凉雨砸在她头上。

“这次回来,又带着什么目的?”

吉雅好不容易抬起脑袋,清泪淌了满脸看上去好不狼狈,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继而蹲下身来抹了抹她哭花的粉面。

“哭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求来的?”

吉雅慌忙攥住他的手,一边摇头一边哀求。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锁着我,我害怕!”

然而听她此言的人却蓦然抽回手,半点也无刚才的怜惜,盯着她通红的双眼好似诱哄,但更像是逼供。

“你去了哪里?去见了谁?”

吉雅白着脸,忽而回答不上来。

而她这犹豫的一瞬间,便叫他眸中灰了神采,人也站起来,似是不再给她机会。

她忙牵住他的衣摆,恳求着攀上他的腿,“我不能说!他们拿我父亲的性命要挟,我若是说了,父亲性命危在旦夕!”

他俯视着她哭求的凄惨神态,却并没分出半点动容,神色漠然的说。

“是吗?既然如此,想必不相干的人在你眼前也不能换得一分真相了!”

他说着,身后半敞的方门突然打开另一扇,那面站着的月白身影佝偻着背,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发髻散乱的半披在脸上,双手交叠于身后,被麻绳一圈又一圈绑的严严实实。

见自家主子抬手,两名暗卫将人一脚踢倒在地上。

直到人狼狈的跪伏在地上,才叫吉雅看清,那张血肉模糊的青面明明是前不久还隐在庄子里的达日阿赤。

见她愣住,祈令夷忽而回身将跌在地上的人拎着乱发拽起,手腕微转,闪着寒光的匕首从腰间拔出,直直刺向达日阿赤遍染血污的脖颈。

“住手!”吉雅跪在地上,拼尽全力也无法靠近分毫,只得在原地颤抖着祈求。

“不要杀他!跟他无关的事!陛下,求你!莫要伤害无辜之人。”

将要下杀手的动作忽然一滞,本还强装出镇定自若的表象忽而四分五裂,他扭过头,阴恻恻的拎着匕首站起。

“和他无关?既然与他不相干,为什么早该归乡的人此刻还在这里?为什么听说你回来,会不顾己身亲自出来打探你的消息?”

他一边说,清毅的玉面好似渐渐扭曲。想到她如此冒着风险也要和他见面,心好似被洞穿一般呼呼的被冷风侵袭。

几次三番,为了同一个男人……

祈令夷忽而觉得,便是在她面前宰了他也还不够解气,是不是要将他皮肉一寸寸的割下来,才能抚慰心头这近乎燎原肆虐的怒意。

他强忍着不快,将人提着拎到她面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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