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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羡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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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晓他可是知晓的,昔日若不是白兄相助,他林家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走卒贩子,更何况白兄又将自己的宝贝姑娘许给了他?!如今他家见白家遇难便想将此事一笔勾销,世上何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怜他的枝枝竟被人如此辜负!

若今日他不去找那姓林的讨个说法,那他这么多年也枉与白兄称兄道弟了!

路羡之气极。

白栖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此刻长街有风,她伸手,下意识拢了拢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顺便抬手有意无意地摸了下发髻上的白玉兰木簪,这才朝路羡之温顺解释道:

“没事的路伯父,虽然这其中出了点变数,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怪林伯父的。更何况如今我暂住林家,衣食住行皆无忧心之处,甚至还有了这香玉坊,能让留在淮安讨口饭吃,如此便已是我的福气了,又有什么好贪心痴妄的呢?已经足够了……”

看见昔日叽叽喳喳像个小团雀般爱笑闹撒娇的小姑娘一夕之间成了这般温顺乖巧的模样,路羡之满脸都是心疼。

他轻叹一声,摇摇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方开口,走来一位同僚。

那人恭敬前道:“路兄,该启程了,误了时辰陛下可是要怪罪的。”

当今陛下乃是昔日宫中四皇子,这皇位本落不到他头上,奈何他偏以雷霆手段将诸位兄弟一一拔出,这才登基称帝。陛下严苛峻峭,大昭朝风也是拘谨晦朔,面对皇帝的诏令,满朝文武不敢有半点延误,生怕天子的雷霆之怒一不留神烧到他们头上。

当然,也有例外:

自太祖登基之后,世家大族多被拔除,却仍有负隅顽抗者难以被皇权根除。

现如今,这些世家大族亦身居要位,与皇权呈制衡之势,妄图控制朝纲。

好在当今陛下亦威严赫奕,兴科举,换朝臣,更何况如今那些世家子弟已成衰微之势,连根拔起指日可待,兴许不过几年就会被天子除掉,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

白栖枝到底是官宦子女,不会不懂路羡之的难处。

听那位新任祗候如此禀报,她便也不好再留路羡之来此做客,只吩咐春花去把店中最好的胭脂呈到路羡之面前,声音恬淡道:

“此番伯父前来,枝枝未备下贽礼实是失仪。若伯父不嫌弃的话,还请收了此物,顺便替枝枝问伯母安好。眼下伯父赶路要紧,枝枝便不多留伯父闲叙了,待日后枝枝得空,定前携贽礼前去伯父府上拜访,同伯父谢罪。”

少女如此乖巧懂事,路羡之心疼得满眼是泪。

他命人收了那盒胭脂,终是忍不住,摸了摸白栖枝的发顶,同好声她叮嘱了几句,在白栖枝的目送下,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朝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马车内,一位被五花大绑的乞丐此刻正在车厢内疯狂挣扎。

倘若此刻有人能进来一看,定能发现此人正是前几日粥棚前那位被白栖枝称作“先生”的誉王府学谕。

“大人,这人怎么办?”那位下官见他如此不老实,登时朝他心口狠狠踹了一脚,见他竟因此疼昏了过去,满脸嫌弃道:“反正这人现在也疯了,留着他也什么没用,不如直接打死扔进乱葬岗里,也省得他疯疯癫癫地出去乱说。”

一进车内,路羡之便冷了脸。

“没用?不,若不是他,我们又怎么能得知白府的那个小丫头的行踪?”他拭了拭眼中被逼出来的泪点,眼中划过一抹阴险,冷声道,“昔日我念着旧时情谊,好心请大人饶她一马,本以为她日后能老实嫁进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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