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驿使(2 / 2)
余子归颔首示意,“辛苦韦驿使。”
韦驿使面色肃穆,从怀中拿出两封信笺,抬手于余子归面前,余子归伸手接过,转而坐到案桌旁,拆信而看。
两封信,一封来自丁千户,一封来自他三哥。
将军的信如余子归所料,言简意赅,命他清剿山贼,若有诈,将人带回千户所审查。
而三哥的信则长了些,他先喝斥了一番他隐瞒婚事的行为,说他目无兄长,不知好歹,余子归一目十行,若不是韦驿使还在,真想暗笑出声。
阅过一页,信中便提及了南郡太子陶瞻,“太子瞻拒与故郡亲人为敌,宁死不降,似有长兄风骨。”
余子归看到此处,冷眸微眯,长兄……
敛下心绪,继续看下去,信末,复提剿匪一事,三哥知他心性,隐晦暗示,“将军得知户所四周忽现山贼,恐有所诈,盼阿少清除余孽,永绝后患,我深知阿少勇猛,只盼小心行事,顾及家中女眷,切记,切记。”
阅毕,放下信笺,韦驿使上前抱拳,“百户,这是出兵银符,将军不知贼人有多少,若人多势众,您可调动五十五和五十六营所的士兵。”
余子归对着银符抱拳行礼,如面见将军,他郑重承诺,“余子归,领命。”
韦驿使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那小的就先回营了,望余百户传回好消息。”
余子归起身相送,“好,韦驿使慢走。”
?
在屋内织布的童瑶有些心不在焉,这织布手艺是前两日在正房主屋处,从蒋氏和佟枝枝那学来的,为了应付赋税,如今大多数女子都是织普通绢布,但蒋氏待童瑶犹如亲女,还教了她描画刺绣的手艺。
昨日童瑶还学得新鲜起劲,但眼下拿着布,心中却只留意那外头的动静。
须臾,她听见了脚步声,放下手中绢布,匆匆起身外探。
是福满和李叔。
童瑶有些失望,不过也走出了房门,“五爷可回来了?”
福满摇首,“五爷外出了,吩咐奴婢和李叔来将院中卵石铺好,免得日晒干了,平白耽误了功夫。”
他又出去了,童瑶稳住心绪,见李叔把先前余子归放置的泥浆倒出,平铺在池中,让福满来按池中的卵石,他自己去铺右侧石桌石凳旁的卵石小道。
童瑶抿了抿唇,回屋换了身衣,再出来时,她步入池中,同福满一起按卵石。
福满吓了一跳,“童姑娘,万万使不得,可别弄脏了您,就剩这一小块了,奴婢弄得完的。”
童瑶笑了笑,“无事,我织布有些累了,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也是好的,这活又不累人,瞧着挺有趣的。”
她要是再坐在屋内,只会更胡思乱想。
李叔瞧见池中动静,也直起了身,他忙劝道:“童姑娘您人美心善,可若五爷知晓了,老奴和福满要如何交代?”
童瑶见他们神色惶恐,心想余子归难不成在府中苛责过下人?怎么各个都很怕他的样子?
她只好再次说道:“真无事,方才他还唤我来试试呢,就这么些个了,片刻就能好,指不定还没等他回来,院内都完事了。”
李叔和福满相视一看,见童瑶坚持,嚅嗫了两句,也没再说什么,纷纷继续低头干活了,只是手中动作更快了。
池中的卵石余子归早已弄了大半边,没等童瑶按上三五个的,福满已经要将池中卵石都按完了。
童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是真觉得蛮有意思的,但见他们这般,便也收了手,回屋洗去这些泥浆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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