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见血(2 / 2)
余子归推着童瑶的腰,将她轻抱到洞口处,刚要放下,童瑶反抓住他窄袖的手,“阿少!”
动作一顿,余子归俯身望她的眼,黑暗的厢房内,那眸子明亮得紧,她既忧虑又决然,急切着再说出了那句。
“阿少,我等你回来!”
“好。”余子归望着她抓着自己的手,顿了顿,他从怀中拿出那枚银符,“出邑后,掉兵来平乱!”
童瑶望着银符,立即会意,邑中怎会有私藏兵器的暗桩?他完全能按平叛处理!
她接过银符,眼中含泪,“那这次,你等我来!”
“好。”余子归轻笑,无不应答。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余子归没再迟疑,将人放了下去。
曹延安望着到处随风飘拂的长画,耐心渐失,那人定是夭夭,他不会看错!
他不在乎会闹出多大动静,只要能找到夭夭,他们立即离开东夷便是。
陶妫,本就是他来东夷的初衷!
他一把扯过暗桩手中火把,对着后院长廊,循循善诱唤道:“夭夭,是南公子,你勿怕,我来带你归家了。”
余子归将床褥恢复如初,听了这话,他不禁眯紧了眼,南公子?
不动声色冷笑了一下,余子归环顾四周,摸黑从案上拿起画笔,掂量几许,便沿着墙柱攀上了悬梁。
他倒要看看,这南公子能带谁归家!
“娘在府中日日为你担忧,你舍得让她整日以泪洗面吗?”
这话说得亲昵,余子归整个人沉下了脸,粗粝的手已经摸上了刀柄,目光移向屋顶的瓦片。
“南郡如今大势已定,不再混乱动荡,我已经掌了府中暗权,定能保你周全,表哥答应过会接你回去的,不是吗?”
表哥?那就是曹国公府那位世子了?
余子归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冷气,他屹然不动,悄无声息隐入了黑暗中,只剩下眼中冷冽的杀意。
“主子,后门未曾见人出去。”暗桩匆匆来报,不敢抬首,以往温和如玉的公子,眼下令人心畏得紧。
曹延安彻底冷下了脸,先前马车内未拾走的图纸只令他起疑,而如今他已能确定,夭夭是刻意避开他的。
联想到父亲与陶公侯所为……可她怎会知晓?
曹延安压制不住怒意,那些又不曾是他所为,凭什么要受此牵连?
他不想步步紧逼,可她早该是他的人!
“搜!每间厢房都给我仔细地搜!”
“是!”暗桩的动静不再遮掩,火把点亮了整个后院。
画坊的东家迟迟赶来,后头还跟着那着急忙慌的点灯烛小二。
“你们是何人啊?这些可都是名师所作之画,毁不得啊!”
“光天化日之下,夜黑风高之时,你们竟……”
“噗”地一声,一把长剑飞来,穿过画作也正中刺穿小二的胸口,他手中物件落了一地,还来不及回首,人就倒了下去。
血很快从他身下漫了出来,东家完全没料到会出人命,他吓软了腿,刚要大喊出声,就被来人踢了一脚!
“哎哟!”
连人带画扑倒在地,随风飘扬的长画后,火光映出了曹延安阴霾的眼,他一步步凑近,俯下身来,拍了拍东家身上的灰,笑得和气。
“叨唠东家,礼士画师,人在何处?”
东家被眼前人吓得哆嗦,“公……公子,画师的厢房都在长廊后排……饶命,公子饶命啊!他是个游走画师,来借地卖画,我……我拿点抽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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