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逼民为寇二(2 / 2)
谢衣点头,“可以,从这个切入点,去查,百姓看见报纸有人出头,沁水县的苦主,就都敢站出来。我们将沁水县犯事的人,以最酷烈的刑罚惩治,以儆效尤。一来可以做到平息民愤,二来可以做个典型,然后我们将报亭开遍每一个县城,与邮局一起弄,以后有县里诉不出的苦,投与报社,这件事闹大,还可以给报纸扬名。”
刘琼如茅塞顿开,眼睛都亮了起来,“好,这样一来,推广诸地,随着这案子公开处刑,其他地方亦会心惊胆战补偿以前的恶事,或推出罪魁祸首来,这样,咱们可以以最小的代价,给予他们最重的一击。况且你说的歌舞事我也想清楚了,无非是观念问题,因为伎藉低贱,所以歌舞也低贱。我们得将这低贱思维抹去,先去了靡靡之音,着重来奏军歌,将这正义之气立起来。”
“奴隶制我必定要废除,你也说了,当衣食充足,哪个父母会卖儿卖女呢?如果不废除奴隶制,他们只会想办法逼人当奴隶,他们会用什么办法呢?谢衣,我不敢想。”
刘琼那夜彻夜难眠,她高床软枕却如睡针尖,她想了很多,想了这天下是怎么从她眼皮底下变成这样的。因为粮种与机械改革,人们的生活变得富裕,但旧的思想未变,他们还是奴隶主思想,可世上却没了奴隶。
这怎么能行呢?
于是罪恶便卷着滔天的势在底层酝酿,直到再瞒不下去,爆了出来。
“生产力的进步必是社会进步的前提,绝不是他们丧尽天良的原因,如果出了问题,必是律法不够完善,他们做恶付出的代价不够大,所以肆无忌惮,这天下确实不能乱,但也绝不是他们为所欲为的保护伞。你说上有所好,下有所效,我听个曲他们学了,可我施粥施粮,给百姓发钱发物,让天下衣食丰足他们学了吗?合着他们只挑坏事学,还把屎盘子往我头上扣,有这样的道理吗?”
刘琼上次没怼回去纯粹被谢衣歪理给带偏了,也确实是官吏办得恶心事,朝庭下面办事的成这样,那确实有她的问题,但绝不是她的责任,这种屎盆子她才不认。
“谢衣,我知道你玩文字游戏是专业的,但你不要把你那套断章取义,甩锅扣帽的新闻叙事搁我身上,咱们打天下是新手,但也打下天下了,不就是治天下,我就不信了,还能比打天下更难吗?”
谢衣看她抿唇气得不轻的模样,咳了一声,给自己找补,这都什么事,“这怎么能怪我呢?最开始给我扣帽子的不是你吗?你不扣我能应激吗?”
最开始骂他故人心变的是谁?他一个写新闻的,又不是给自己做辩护律师,互相扣帽子,那不是吵架时的条件反射吗?
“不过这真的严查权贵世家蓄奴什么的,这么得罪人的事,谁会干呢?”
刘琼冷哼一声,“荀攸把冀州刺吏,当得跟瞎了一样,他不得贬官赎罪吗?”
谢衣扯上她的袖子,“啊,我还以为他难活下来呢,没想到,陛下,你长大了。”
刘琼拂袖,“去去去,少恶心我,这报纸就办起来吧,这是你老本行,还是你来。”
“陛下,您知道臣如今身兼多少职了吗?也许明年你就只能去山上看臣了,墓碑上刻,鞠躬尽瘁,过劳而亡。”
刘琼想了想,好想是有点,“这样,我爹最近很闲,他看上了一个叫邓芝的人,天天与人骑马射箭,裁剪美衣,连孝直都失宠了。以免他走上不归路,你找找他,跟他诉苦,让他帮你管辽东事。”
“邓芝?邓伯苗?”
刘琼点点头,“好像是叫这名,你认识?”
谢衣想了想,“邓芝可用啊,此人甚是能耐,历史上邓芝虽然降曹,但他是个极有品行的能人。”
“邓芝正直、简单,爱恨分明。他为将二十多年,赏罚明断,体恤士卒。一辈子身上的衣食皆取自官府,从未经营过私产,妻儿甚至还有忍饥挨饿之时,死时家中也没有多余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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