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是吗?”元嘉扯出一个笑,突然走了几步站到锦荣的床边。
锦荣正在想旁的事,冷不丁抬头被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他以往只觉得元嘉不爱笑,平日里端着一副温和疏远的模样,却怎么都没想到,他笑起来居然这么渗人。
元嘉从他床边的小几上拿了茶壶:“那边的茶凉了,我来这里取点儿。”
锦荣看他自如的模样,又想到方才差点被他吓到,不由得暗恨。
难怪世人总说祸害遗千年,大家都挨了板子,元嘉还挨的重许多,如今他可以好端端的行走,锦荣自己却躺着动弹一下都困难,真是天生一副抗揍的贱皮子。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他转移话题:“张公公死的那夜我中途醒来,你怎地不在?”
元嘉倒了茶却不喝,而是垂眼缓缓打理袖缘:“想来是你看错了,我并未出去,倒是你……那夜很晚才回来。”
锦荣心底一慌。
那夜他确实出去过,且服侍了张德安洗脸净面,回来的晚,和元嘉说了几句话后,几乎是躺在床上便睡沉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只觉得浑身仿佛被什么碾过一般,僵硬疼痛。
一出门就见到了张德安在木板上被泡胀的脸。
根据医官的说法,他溺死的时间恰巧与锦荣回来的时辰相近,他深知自己不是凶手,但上头为了结案,说不准再调查下去就会找出些蛛丝马迹,把罪名安在他身上。
他同室的元嘉又睡的很熟。
于是慎刑司查的时候,锦荣便装作不经意地向那些人透露了元嘉和张德安不和的事情,又说了听到元嘉出去的动静。
只可惜,永阳公主救了元嘉,好在,又舍了他。
锦荣松出一口气,才意识到元嘉居然一直站着俯视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滩烂泥一般,他不觉恼怒:“白日你才刚被张公公按在水里折腾,怎么那么巧,他晚上就被溺死了。”
他告状也并非是空口无凭,
元嘉啧了一声,不置可否:“确实是巧。”
锦荣听他自己都这么说,再看他便觉得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杀犯,忍不住想要后退,却触及到伤口,痛的龇牙咧嘴。
元嘉垂首看他。
猜的倒是很有道理,若没有永阳公主那日出手,或许也就定案了。但偏偏慎刑司因着她细细查了一番,张德安颈后的指印短而粗,与他对不上。
元嘉甚至知道那指印来自谁,他最后扫了一眼锦荣,转身朝窗边走过去。
宫中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往往都是有心人设计罢了。
长福的死于其他人都无碍,唯独拦了他的路,目光扫过重重高墙,不对,还有那位先前一心拉拢他的公主殿下。
但她未免太过善变,仅仅是死了一只狗,便打算弃了他吗?
元嘉沉眸,在窗户上敲击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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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夜雨过后,春意渐涨,绿满庭轩,宋鸾一有机会便会去延宁宫请安,却从未见过母后,不过她倒是不甚在意,只当借着机会欣赏御花园美景。
这里日日有人打理,犹记得刚重生回来时候,还多是些新扎出来的草芽,现下已经移了许多迎春花过来,满园妍丽,美不胜收。
宋鸾以前只觉寻常,但在北胡待过之后,看起来觉得新鲜的很。
她知道,之后跟着季节变化这里会有玉兰、海棠、杜鹃、蔷薇、腊梅……
“我记得今日是十五?”宋鸾问。
经夏平日里最爱玩儿,回到:“可不是!听说宫外近来为着今日的花朝节很是热闹,世家贵女、平民女子们都游园踏青,剪纸赏红呢,可惜宫里不让玩!”
宋鸾自然听说过花朝节,先帝在位时,宫中也有庆祝的,只不过父皇端正律己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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