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 / 2)
例如,婚姻。
例如,一个有着他们共同血缘的孩子。
直到前日在见到钟家人时,白袅才再度出现古怪。
段希然越说白袅没有问题,贺宥廷就越觉得白袅有问题。
不过比起突然闪现的精神类疾病,或者是什么混乱的谋算,他倒宁愿她是在打挑拨离间的坏主意。
白袅很天真,脾气也坏。
偶尔跟他们闹脾气,总想着利用其他人来打压另一个人。
这太难为她这个脑子了。
毕竟白袅是个花了一两年的功夫,才意识到他们之间亲疏关系的人。
想到这件事,贺宥廷唇角微扬。
卧房里静谧无声,白袅已经睡熟了,她睡姿很差,吊带睡裙的绸缎卷在腰间,露出腿根的大片白嫩。
宽大的落地窗外,柔和的月光洒了进来,将那娇躯衬得愈加雪白。
白袅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低声哼哼着。
既像是生气,又像是受了委屈。
贺宥廷低头看白袅,修长的指节轻柔地抚上她的脸庞,帮她把汗湿的发丝捋至耳后。
白袅总怕他发狠地弄她,把她折腾坏。
其实他在这方面还算克制淡漠。
如果白袅不舒服,或者状态不好,他不可能会怎样她的。
只不过某些时刻除外。
贺宥廷半抱起白袅,轻吻了吻她的颈侧。
今天很乖。身上没有染到段希然的香水味。
该给白袅些奖励的,但她已经熟睡过去了。
然而贺宥廷的想法刚刚闪过,白袅就骤然惊醒过来,她的脸色苍白,眼眸睁得大大的,额前冷汗涔涔。
她哭着扑到他的怀里,像是刚刚从梦魇中挣脱。
贺宥廷扣住白袅的腰身,将人扶抱到怀里,低声哄她:“怎么了,袅袅?”
她的意识有些混乱,像是没有分清梦境和现实。
“我的、我的身体被人给夺走了,”白袅哭得厉害,“她还想着我死,好永远占据我的身体。”
她哭得非常凶,眼泪都来不及擦,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白袅泪眼朦胧。
她嚎啕大哭地说道:“段希然也特别坏,他不喜欢我,喜欢那个冒牌货。”
“我也不喜欢他,”白袅哭得要喘不上气,“但是、但是他这样太讨厌了。”
贺宥廷用纸巾擦过她的眼尾,捧着她的脸庞:“别哭,是噩梦而已。”
“不会有人夺走你身体的,”他低声说道,“段希然也不会喜欢别人的。”
白袅的年龄已经不小了,虽然也没有太大。
但她的心智总是很不成熟,还像个孩子。
她胆子小,还怕鬼,又总忍不住看鬼片,看完以后晚上去洗手间都要人陪着。
这种荒唐事白袅不知道做出来过多少,经常做的噩梦都是被奥特曼里的怪兽给吃掉。
贺宥廷将床头的杯子拿过来,指骨屈起,喂白袅喝水,她哭得吐息紊乱,勉强地喝了一点水后哭得更厉害了。
她哭得很大声:“你也不喜欢我。”
贺宥廷无奈地轻笑一声:“我也没有不喜欢你。”
白袅的眼眶红红的,总是认真梳理的长发散乱,将那张小脸衬得愈加楚楚可怜。
她清醒的状态下,是绝对不敢向贺宥廷这样说话的。
但白袅实在是太委屈,太难过了。
就算是养了一只不喜欢的小动物好多年,她也不可能对这个小动物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是这些混蛋居然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白袅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这个世界上果然就只有钱不会欺负她,让她难过。
以后她要花更多的钱,买更昂贵的东西,过更奢侈的生活。
如果能让他们因此破产,那就更好了。
但最让白袅难过的,还是她要没有身体了,如果庄晗发现她还活着,会不会真的让系统把她抹杀掉?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立刻打了个激灵。
贺宥廷换了个姿势抱起白袅,越来越无奈:“都是梦,袅袅,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
不知道那天是不是把她吓着了,什么怪诞离奇的念头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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