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 / 2）

寻真侧过身，挡住谢?的视线，捏了捏裙摆：“很快就好。”

谢?颌首：“去罢。”

到了书房，谢?依旧让她抄十遍《女戒》。

寻真心里叹气，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等谢?忙完一阵，寻真将抄完的作品给他看。

谢?接过，目光扫过，随后置于案几之上。

“抄录如此多遍，可有记到心里去？”谢?抬眸，声音平静无波。

寻真：“现在已经会背了。”

“哦？”

寻真瞄他一眼，启唇背诵。

此时书房内静谧无声，只有寻真清脆悦耳的背书声回荡其间。

她身姿挺拔，双眸灵动，背书之时，声韵抑扬顿挫，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一气呵成，竟是一个错字也无。

寻真背完，谢?没什么表示。

“爷，我没背错吧？”

谢?：“背得颇为流畅，且具韵律之感。”

哎？

被表扬了？

下一秒，谢?却说：“可我方才所问，分明是，可有记到心里去？”

谢?重复一遍，目光自上而下，注视着她。

寻真双唇紧抿，并未作答。

谢?继续问：“女戒第五篇为何？”

寻真依旧沉默。

她虽低头，然脊背却挺得笔直，如一支宁折不弯的翠竹，这般模样，较以往，竟是执拗了数倍。

谢?凝视她片刻，终是道：“罢了。”

次日，她那张案几上的书换了。

寻真拿起《论语》，听得谢?道：“四书五经，若世间万象之境，映天理伦常，常读之，于个人品行塑造，大有裨益。亦可明德，立心。你今日且先从从论语习起，等我事毕，便向你讲解其中精妙。”

寻真点头。

翻开，好多句子都背过。

看论语总比看女戒要好，寻真认真看起来。

寻真以为谢?只是说说，

没想到是真的准备教她。

待谢?诸事皆息，他问道：“其间可有晦涩难懂之处？”

寻真摇头。

谢?看着她，问道：“书中有言‘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然世路纷纭，义利之间，界限难明，若遇义利相缠之事，何以为辨？”

寻真张了张嘴：“……不知道。”

谢?道：“君子之行，以义为先。义者，宜也，合于天理公道之正途。当遇抉择，先察其源。若利源不正，虽诱而弗取；若利可兴义，济众且善身，则斟酌而从。”

“譬如行商，若以欺诈获厚利，虽财帛满仓，终失大义。而若能于利中取义，如济民之利，虽有小私，然无损于公义，亦可为君子之举。”

“总以道义为衡，不为浮利乱心，审时度势，守正不移，使利为义佐，而非义为利役，如此可辨。”

寻真：“……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