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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馄饨冷到结了一层白色的浮油,陈枭好说歹说都没能哄劝他吃进一两口,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把他拉进被窝里,才算有了片刻的安分。
沈翊没睡着,手里还在抓着陈枭的衣角,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流出,又滑落进鬓边的发丝里。
他不轻不重地捏着陈枭的手指,一边发问:“我真的只是做噩梦了吗?”
“嗯,应该是这个梦太长,所以把你吓到了。”陈枭说,“睡醒过来,都会好的。”
“陈枭,我是不是很麻烦啊?”沈翊数不清第几次问同样的问题。
陈枭依旧十分耐心地回答他:“不会的,一点也不麻烦。”
“我知道我很麻烦。”沈翊抬眼看看陈枭的脸,鼻尖的酸楚更重了,逼得泪水更加汹涌流淌,“其实,从来都没有人愿意这样对我。”
陈枭却笑了笑,低头在他眼角落下一吻,淡淡地说:“那还好,我是第一个。”
沈翊呆呆地看着陈枭脖子上的伤口,隐约能看见一抹暗红的印子,他伸手过去碰了碰,又立刻收回手进被子里。
他问:“我真的只是做噩梦吗?因为做噩梦就会害怕……害怕的时候……就会伤害你吗?”
“是啊,你一害怕就会咬人,还咬得很痛,”陈枭垂眸看着他,说:“下次还要这样吗?”
沈翊轻轻摇头:“不这样了。”接着,他又问:“你还疼吗?”
陈枭深吸一口气,像是感受片刻,才皱着眉说:“挺疼的。”
“对不起……”
“说错了,不是说这个。”陈枭只揉揉他的头发,“还记得要跟我说什么吗?”
沈翊伸手擦掉眼泪,嗓音沙哑地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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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知错能改的小沈,擦掉眼泪继续超爱。
第82章 你舍不得什么?
美术馆一事在网上不断发酵,舆论的压力日渐加重,致使画展后续的开办也受到极大影响。当柯朗还在医院休息时,朱婉清亲自出面将他所有的合作一一进行单方面解约,并提前预定前往英国的机票,若不出意外便会在下周离开临沣。
如此一意孤行的行为,毫无疑问让柯朗彻底发怒,他得知此事后,当即在病房中闹翻了脸。
他不顾手背还扎着吊针,猛地起身扬手将桌上的饭盒打翻,又抬起猩红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她:“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凭什么擅自把我的画展取消!”
“到底还要我说几遍?你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跟他们白耗。”朱婉清的右手指间夹着白烟,薄薄的雾在她脸上徘徊又散开,迷迷朦朦间遮得一张鲜艳红唇格外冷艳。
她又慢吞吞吐出一口雾,眯起眼垂眸打量他被绷带包扎的肩膀,半晌才语气漠然地缓缓说:“有时候真怀疑,他怎么能教出你这样的蠢货。”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手背上的针眼还在不断流出泊泊鲜血,很快就将被角浸湿。柯朗对伤口撕裂的疼痛置若罔闻,握拳狠狠砸在床板,大骂道:“不过是我爸不知从哪个阴沟里带回来的贱女人!你有什么身份插手我的事!”
闻言,朱婉清脸色不变,淡漠的眼神却骤然冷沉,她抬步的动作很缓慢,红底高跟鞋落在地面发出细微的响声。
柯朗微微一怔,还没等再开口,那根白烟就已经悄无声息地伸到他脸侧,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瞬间泛起的热度还带着针扎般刺痛,柯朗浑身僵住没敢妄动,表情震惊又错愕地看着朱婉清。
“你好像搞错了。”朱婉清抬起指尖搭在烟上,很轻地敲了敲,熄灭的烟灰赫然碎裂,零零散散地飘落,坠落的烟灰沾在他脸上。
朱婉清说:“我们之间谁的需求更大,谁就必须落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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