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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时的呼吸有些重,蒋洲成那杯60度的酒对胃的刺激显然不是一星半点,他的胃里像是点了一把火,灼热的火苗一刻不停地灼烧着脆弱的胃壁,疼痛随着酒精的渗入不断加重。
他忍着痛没有按胃,这部电梯虽然是他专用的,但是偶尔会有手下来找他谈公事,他不想让人看见。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滕时从来没觉得这部电梯的动作这么迟钝过,他艰难地抬脚迈进去,胃里的疼痛却已经难以忍受,他终于再也忍不住要抬起手按住上腹,却忽的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向他猛然靠近。
听脚步明显是个男性,滕时的神经瞬间崩紧,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行刺、报复、绑架……然而还没来得及回头,下一秒就被用力地抱住了。
“见你一面真难。”奚斐然健硕的双臂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身子,亲昵地蹭着他,下巴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就像只许久没见到心爱之人的大型犬,“你这大楼的安保也太好了,我想尽办法才潜进来……再不见你我就要疯了。”
滕时的身体里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弦一下子松了,抬起手,摸了下奚斐然的脸:“你怎么来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奚斐然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那声音太虚弱了,有气无力的,奚斐然立刻把他转过来:“你怎么了!”
滕时的额头上冷汗淋漓,嘴唇上都没了血色。
不知道为什么,抬起眼看到奚斐然的那一刻,他忽的不想再强撑着了。
滕时一手搭住奚斐然的肩膀,把他的身体当作支撑,额头靠了上去:“胃疼,刀绞似的。”
为了怕暴露行踪,奚斐然忍着几个月没见滕时,却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这个样子。
滕时胃病犯得很严重,整个人都是冰凉的,在电梯口的时候还能站着,等电梯上了十几层,就已经疼的站不住了。
奚斐然心疼坏了,干脆把他横抱起来,推门进了办公室,反正监控已经被他黑掉了,不怕人看见。
滕时的办公室很大,是一个套间,有的时候忙起来就干脆不回家,所以办公室里的设施很齐全,外面是办公的书房,推开旁门就是一间带洗手间的卧室。
奚斐然把他放到床上,帮他脱掉鞋子和外套又盖好被子。
外面的桌子上放着泡好的药,热气腾腾的,旁边放着几个小药片。
看着那一套药,奚斐然顿住了,那些大大小小的药片和一碗苦涩的汤就是帮着滕时熬过了四年的东西,简单、程序化。
以前自己在的时候,是从来不会让滕时乱吃药的,他总觉得是药三分毒,能物按摩的时候就多按摩,最重要是平时一日三餐得注意,他那时打心底里认为只要精细些,滕时的身子能调养好。
然而现在想想,自己回来之后和滕时几次见面,滕时几乎没有几天是身体完全健康的——他的状态甚至还不如四年前。
奚斐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把温热的冲剂端过来,把那些副作用很大的药片放到了一边,扶着滕时坐起来:“哥,起来喝点药。”
滕时捂着胃,单手撑着床缓了一会儿才忍过一波绞痛,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喝得那么痛快,”奚斐然遗憾地接过他手中的碗放到边上,“我还想着你嫌苦不喝,我舍生取义嘴对嘴喂你呢。”
滕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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