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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变相的补偿,让自己的良心稍微安定一些,但现在看来没有由再多留了。
滕时:“那我……”
“走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奚斐然忽的有些为难地打断了他:“哥,我想上厕所。”
轮椅是个伟大的发明,起码让滕时顺利地把奚斐然运进了洗手间。
然后在面对着马桶的那一刻,滕时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运进去还不算完,他还得帮奚斐然站起来,然后……
滕时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
奚斐然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哥,你帮我把我屋里的拐杖拿来吧。”
笑话,他一个大活人在旁边,怎么能让奚斐然费劲吧啦地拄拐上厕所,再说他万一一个不稳磕了怎么办?
滕时淡淡一摆手:“我帮你。”
奚斐然:“其实我可以自己。”
“都说了我帮你。”
滕时二话不说把奚斐然从轮椅上扶起来,好在旁边有洗手池可以扶着,这个步骤没有之前那么费劲。
“哥,”奚斐然善意提醒他,“是不是该脱裤子了。”
滕时一巴掌拍在他后脑:“我知道。”
小时候和小家伙洗过那么多次澡,帮着上个厕所有什么的?
奚斐然的胳膊搭在他脖子上,低头的时候滕时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在自己的脖子上,滕时一点点帮他脱下裤子。
和小时候一样。
以前看过多少次了。
没什么大不了。
靠!完全不一样!
滕时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直视奚斐然,他的视线会不由自主地往下跑,越过奚斐然小山包一样的腹肌,再去向不该去的地方。
那健硕的肌肉线条让他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某些画面,那些抗拒又纵容的、暧昧又不堪入目的温存和愉悦……
这不是我弟弟了,滕时的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冒出这个念头,他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孩子了。
不可思议,滕时紧紧咬住牙关想让自己不去想,可怎么都做不到。
这让滕时感觉到了惊讶,惊讶之后几乎有点恼羞成怒。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如果真的内心清清白白,就应该毫无波澜,而他现在心中的惊涛骇浪完全昭示着另一回事。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有病似的,一方面防着奚斐然不想和他过多接触,一方面却又因为对他的疏远而内疚,一方面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却又做不到心如止水。
胡思乱想之间他忽的感觉自己的耳廓仿佛被什么温热的气流带过,很轻很轻,像是被轻轻吻了一下,却又好像只是扭头时不小心带过。
“哥,”奚斐然的声音有点哑,按下冲水按钮,“我完事了。”
“嗯。”滕时没看他,“来洗手。”
水流流过指缝,奚斐然一只手搂着滕时,另一只手在水里冲洗着。
哗啦哗啦。
滕时按下洗手液,沾染泡沫的手揉上奚斐然的手指,温热的十指纠缠在一起,越来越难解难分,忽的紧紧握在了一起,不知是谁先主动。
空气中只剩下两人近在咫尺的心跳。
“哥,”奚斐然看着滕时的眼睛,“我可以吻你吗?”
滕时的睫毛轻颤着,平静而笃定:“不可以。”
奚斐然的眼底溢满了笑意,闭上眼,轻轻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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