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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季洛镜曾经吐槽过老宅的装潢陈旧,便找装修公司在年前重新翻新了一部分,瞧起来焕然一新。
在园林的部分,也重新换了个团队。重新将院内的植物修整、移栽搭配了两次,并且加了适合团子攀爬的高台。老宅的面积太大了,它跟着女主人从大平层搬到庄园里,从家养猫几乎变成了散养猫。
季洛镜有时候会坐着轮椅漫无目的地在园林区瞎逛,怀里有时候会突然跳上来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一摸一手的灰尘和土壤。
绝育之后的团子,愈发得胖了。季洛镜摸着的时候不敢说他变肥了,怕聪明的小猫听见会伤心。
团子不爱洗澡,蓝金的颜色也耐脏。傅映洲就等着实在脏得不行了,没猫脸去见人的时候,洗一次大澡。
他家也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还不得伺候得好。
大年三十,何俞和宋贝准时到来。
何俞一见季洛镜,就将自己编的红色绒线帽戴在了她的头上。团子就在腿上把玩绒线帽耳边垂下来的毛球球,不一会儿毛球就勾了丝。
她哎呀呀地从季洛镜腿上抱走了团子,在会客厅寻找宠物指甲剪刀。
“剪刀在水吧的旁边。”季洛镜说,“我记得上次傅映洲剪完指甲随手放那边了,好像排梳也放在一起。”
“让阿姨去剪就行。”
说话间,家政阿姨跑过来欲要接过团子。但它伸爪直接勾住了何俞的针织衫,死活不肯让阿姨抱。
“我给它剪吧,”何俞无奈地将它拢回怀里,接过阿姨递过来的剪刀,坐在沙发上开始剪。
季洛镜凭着感觉,用导盲杖慢慢探路过来,也一齐坐了下来。“怎么没听见宋贝的声音?”
“那俩人在一块儿上楼去了,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不管他们。”何俞手起刀落,两只手两只脚不消一会儿就被剪完了。“团子这么乖,真让人省心啊。”
季洛镜嗯了一声,身边的阿姨倒了两杯热水放在桌案上,顺带的还有一份年夜晚菜单。
“我看不到,给何俞看吧。”她温声说,接过单子递给了何俞。
何俞耐心地将菜名一个个报给她。
“没有给团子准备的吗?”季洛镜问。
阿姨摇摇头,似乎并没有弥补的意思。
“当时雇你们来的时候,合同上是怎么写的?”她立刻扬起声线,厉声问。“当时白纸黑字写团子也是家政的服务对象,为什么一次次地记不住?”
大概是没想到季洛镜这么生气,管家放下手里的活也跑了过来,鞠躬道歉:“傅太太,这是我们的疏忽,我马上就去着手准备。”
“别生气,别生气。”何俞拍拍她的肩,“我去监督他们。”
“不用。何俞,帮我把傅映洲叫下来吧。”
须臾之后,傅映洲和宋贝从楼上下来。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他那深不见底、阴鹜的目光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发怵,当然除了季洛镜。
“咪咪是我们的孩子对不对?”季洛镜仰起头,略带质问。“为什么年夜饭没有准备它的饭?”
何俞拉着宋贝去后山逛了,主人家自己的事情还是得主人家自己处理。
傅映洲单膝跪在她的身边,沉声说:“镜子,是我的疏忽。”
“不是你的疏忽,”她垂下眼帘,“是我看不见,所以难以监督。”
傅映洲摸了摸季洛镜的发顶,“我就是你的眼睛,镜子。年后我遣走所有不喜欢团子或者团子不喜欢的家政人员,好不好?”
在一旁被团子蹭着腿的几位阿姨松了口气。
各种情绪交叠在一起,季洛镜不知怎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闭眼强压住心中不断腾升的怒意,好一会儿,才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情绪激动了。”她先是道歉,然后说:“你的方案我接受。”
老宅的新外墙有些扒不住胶带,管家带着些人特地在后山支了口大锅熬了些用于粘春联的浆糊。老宅上百个房间需要全部贴上,最近就在陆陆续续进行了,到今天大年三十就只剩下主楼的门窗没贴了。这批春联是季洛镜托艺术圈一位书法大佬写的,不仅顾及了人的好寓意,还顾上了猫的。
何俞先帮着季洛镜把猫房的对联贴上去了,然后又推着轮椅跟着宋贝和傅映洲在老宅的各种大门前乱转。一天下来,两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的,不过也完成了任务。
时过境迁,说实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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