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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楼内几个月前,来了项大工程。傅映洲要求将整座楼上下打通,修成了挑高高达七米的玻璃画室。季洛镜实在不太理解他的用意,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画画了,现在眼睛也不好,这画室修完更用不上了。
但傅映洲知道,这画室是他对自己的慰藉,也是对那万分之一眼睛复明几率的慰藉。
他约莫着时间,两年过去了,楚唯然母亲楚夫人再傻信息再闭塞,也到了该找他兴师问罪的时候了。国人对过年永远有着不小的执着,在这期间一般不会打扰他人。
大概就是最近了。
傅映洲两年前将楚唯然送给虹生庄园后,就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情况,也懒得管这位沦为血族阶下囚的人怎么样了。
就算楚夫人兴师问罪,他也无法回应真正的事实。
楚氏现在没有主心骨,长久以来也没有靠谱的专业团队经营。要说在运营问题上,傅映洲倒是有些佩服他,兼顾白巫杀戮的同时又能管理好一整个楚氏集团。但后来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楚夫人兴师问罪,傅映洲曾思考过要不要避着季洛镜。后来还是松了口,毕竟楚唯然在虹生庄园大概也与死差不多了。
季洛镜目视前方,手底下划拉着手机播放着最新要闻。她最近看的本地财报比较多,因此临盛集团旗下的临盛之璀倒闭的的事情几乎占据了头版。社会上众说纷纭,有的人说临盛集团本就是零售起家,在长都占有如此大市场份额的临盛之璀一夜之间倒台,实在是蹊跷,这集团怕不是也不行了吧。
她现在听到关于楚氏的事情已经难有回应了,但直觉楚唯然并没有死,因为季洛镜知道傅映洲不是冷血的人。就算他表现的再漠然,那都是对于真实内心占有欲的伪装。
傅映洲接到陌生电话后,几乎是立刻坐到了季洛镜的身边。
她压低声音问他:“是谁?”
“楚夫人,”傅映洲敛声说。
季洛镜揪住了傅映洲的衣角,指尖微微发白。“你别说的太过分了,楚唯然死了,楚夫人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傅映洲搂住了她的肩膀,缓缓开口:“我是傅映洲,有什么事情?”
本以为会是楚夫人的声音,但电话对面传过来的却是清亮的少女声音。
“我是楚之久。”
手机放了免提,季洛镜听罢眉头微蹙,小声说:“竟然是她,她失踪了好久。”
“有什么事情吗?”傅映洲说。
“为楚夫人而来问哥哥的事情。”楚之久淡声说,“楚夫人最近几年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只能我代劳。”
傅映洲曾经在齐离舟那里了解过楚之久的事情,楚家养着她无非是为了命定之人的预言重现,就算再怎么情深意重,她所谓的哥哥以及楚夫人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以代替的。
“你能和齐离舟那样的人在一起,完全是楚夫人背后授意。没必要对楚夫人做到这个份上,”傅映洲顿了顿,“楚唯然死了,请你转告楚夫人。”
电话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傅映洲将听筒从耳朵边拿了下来,还以为楚之久挂掉了电话。“楚唯然在白巫系统做的任何事情,落到血族这边来说都是死路一条。不是什么娃娃把戏,血族都不是仁慈的。”
“楚之久,如果有空我们约个时间。”傅映洲说,“来长都五院做一次亲子鉴定。我这边有你家人的消息了,没必要再为楚家卖命了。”
楚之久从孤儿院被楚家收养,楚夫人对于这个女孩子的态度并不是很好,但碍于白巫内部的事情,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友善。先天有些自闭的楚之久生性敏感,自然能感受到楚夫人对于自己的厌恶。楚家在长都有权有势,却连一个孤独的孩子都容不下。不清楚楚唯然之前对于楚之久是什么样的,但应该不薄。
家人对于楚之久实在是有些遥远。
季洛镜对这个消息有些惊讶,楚之久的家人是谁,傅映洲又是怎么分出心神找到的?
又是沉默良久之后,楚之久说:“我会考虑。”
电话挂掉之后,傅映洲垂眼瞧了瞧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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