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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映洲摁住了团子的颈部短暂控制住它,“突然跑什么呢?”目光循着它刚过来的方向望去,瞳孔放大有片刻颤动。他拍了拍季洛镜放在桌子上的手背,“好像出了点情况。”
“啊?”季洛镜放下筷子,“出什么情况了,团子把阳台上的什么东西打碎了吗?”
阳台此时已经成为了绿萝的天堂,突然疯长的枝叶充满了整个空间。本应脆嫩的枝干如今如同劲拔的老树伸展着,逐渐要蔓延进室内。
傅映洲立即锁定了源头,是放在窗口下方的那盆。枝叶还有继续疯长的趋势,贴着地面扭动着往客厅爬。
“你今天是不是碰了阳台上的那盆绿萝?”他站起身来,打算去解决一下这荒诞的景象。
季洛镜点点头:“下午无聊。感受叶子的状态就摸了一下。”她的面朝阳台方向,一大片模糊的绿色在眼前若隐若现,随之她也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傅映洲已经自层层迭生的枝干中穿过来,接近了那盆“罪恶源泉”。手指触碰,一时就被一股扩散而出无名的力道弹了一下。
如此,略有阻力地,他只能强硬地逆转了附加在植物上的异术能量。果然,本该枝繁叶茂的枝干迅速枯萎,整间阳台陷入了萎靡之态。
枝干上沾染着被带出来的土壤,有些在傅映洲穿过障碍时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从阳台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来到季洛镜身前,按下了她的身体。“你的异术有点觉醒的意思,让阳台上的绿萝长起来了。”
“和月德那盆多肉一样吗?”季洛镜问,“‘有点觉醒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我要有异术了吗?”
她有些雀跃,伸张胳膊抱住了傅映洲的腰。
傅映洲抚摸她的发顶,“觉醒不完全,还处于无法控制的阶段。”他微顿,“这是一个奇迹。”
“现在阳台全是已经枯掉的枝叶,我明天叫人过来清扫一下。把饭吃完,”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猫也顺势从季洛镜的怀里跳了下来,“团子,好好吃你的饭。”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季洛镜抿了口乌鸡汤,抬头问他。
傅映洲:“等结果的时候我抽空去签了合同,最近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了。明天周五,要不然我陪你在家,或者出去透透气也行,看你。”
“真的可以吗?”季洛镜微愣,自从复婚后傅映洲除了忙事情多连轴转的时候,几乎都跟她待在一块儿,她这句话问的似乎也是多此一举。
傅映洲沉吟说:“可以。”
?????
季家老宅还挂着季尘跟薄君结婚时的红灯笼,楚之久被带领着在几层走廊间穿行。沿着旋转楼梯而上,垂眼瞧水晶垂灯自中间延续而下,看不着开端与末端。
季尘笑得温和:“老宅翻修的计划一直没提上日程,所以电梯一直没修,辛苦你爬楼梯了。带你过的这几十个房间你随便挑,喜欢哪个住哪个,把这里当自己家。”
楚之久初来乍到,有些不知所措。身后又跟着一批家政阿姨随着,待她选好就立刻着手清扫万年不住人几乎落满了灰尘的房间。
季家老宅一直以低调复古的风格为主调,辅以薄君有时在艺术方面的灵机一动。以前季尘总是跟季洛镜吐槽薄君的糟粕审美,虽然嘴上是嫌弃,但也会安排工人着手去做。
“不知道你在楚家过得怎么样,但是我们季家绝对让你舒舒服服的。别什么侄女不侄女的,你就是我干女儿。”季尘搂住楚之久的肩膀,“要不要改姓,有些事情想不想说,都之后再议。我们之后的时间还很多。”
老宅的所有房间都是一样的房门款式,楚之久只能随便指了间,低低地说了声:“这个吧。”
季尘拍拍手,招呼着在场所有的家政人员。“她喜欢这间,可以开始打扫了。”说着就将她往楼下带,“我们下去吃饭吧,如果之后你懒得下来,可以让他们给你送上去。”
季尘本来还想说季洛镜也是这样的,不要客气。话刚在嘴边却及时遏制住了,楚之久现在正处于突如其来的无措时期,提起季洛镜,提起自己的亲女儿,怕让这个刚刚认亲的孩子情绪崩溃。
薄君还在底下看着报纸,见两个人下来,将眼镜往鼻梁下的方向扯了点。抬眼问:“季女士,可以吃饭了吗?”
他养的那条德牧在半包围的拦狗栅栏里哼哧哼哧地游走着,有时又扒拉着栏杆边发出细小的哼唧声。
但季尘只要眼睛一瞪过来,就立刻悻悻放下爪子缩回栏杆里。
她的话有些阴阳怪气:“当然可以了薄先生。”
饭桌上,季尘不断给楚之久的碗里夹菜。
默默看着一切的薄君蹙眉说:“你太热情,别把人家孩子吓到了。”
“你的狗也太热情了,孩子刚回家就把人家扑倒了,难道不是你那大狗把之久吓到?”季尘说。
楚之久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两人拌着嘴,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硬,在楚家从来没有人给她夹菜,饭桌上也不会有这么轻松的氛围。
薄君取下眼镜,小声解释:“我那是赛级狗舍出的,不咬人,吓不到孩子。”
季尘身为女性,心思细腻擅长察言观色,很快就注意到身旁楚之久并不自然的样子。
“之久,以后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如果你跟楚家还有情谊,我们留时间给你去解决。但血缘关系改不了。按照法律,你住在季家最合适。”季尘拍拍她的背,“别想了,好好吃饭,然后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
楚之久垂下眼点点头。
用完饭,薄君养的大狗已经困的哼哼唧唧。他将拦狗栅栏打开,抓着项圈将它引至狗窝里头睡下了。
家政阿姨们也都回到工作楼准备休息了。季尘将楚之久送回了房间,悠哉悠哉地踩着楼梯下来。
薄君安顿完狗,就将季尘扯进了房间。
两个人对立着坐在沙发上,意见出现了分歧。
侄女回来这件事确实是皆大欢喜,但楚之久近十几年都在楚家生活,还帮楚唯然为白巫做了些迫害季洛镜和傅映洲的事情。很难探知她现下的心思如何,傅映洲也告诫过他们二位,楚之久之前有自闭症,大概是由于楚家那边也做了干预,好了一些。但心理认知仍然异于常人,偏激或是偏执的性格界限难以循查到,还需谨慎相处。
季尘双臂抱在胸前,沉沉地说:“我当然知道这孩子不是很稳定的那一挂。隐在心里,表面没个真切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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