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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契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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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这么亲近吗?关系到这个程度了吗?皮一夏羞得不敢看他,明明,更私密的事都做过了,眼下却好像小女孩初恋似的,生涩又不安,实在不像她。

她忽然找回些勇气,攀着他双肩的手微微用力,接着眼睛一闭,仰唇就贴了上去。

贺章在她亲上来的瞬间,身形一僵,手臂上青筋暴起,喉结重重滚动,呆了片刻,他开始反客为主,用唇舌描绘她。

“睁眼。”他命令道。

皮一夏不假思索地掀起眼皮,瞬间被一双漆黑的眸子吸进了深渊,心脏砰砰砰狂跳起来。

他连接吻也是霸道的。一手拦在她腰间,另一手扣住她后颈,嘴唇包裹着她的,不停吮弄,却只允许她在他圈出的范围内动作。

皮一夏唇周都被他吮得湿淋淋,不由生了反骨,想给自己挣回些颜面,红唇微张,试图含住他的,可才一动作,又被包裹回去,扣着她后颈的手更用力了。

她不服,小小地哼了一声,直起腰身跪坐,如此一来,她就比他高出半头,这形势于她有力,她顺势环上他脖颈,微低着头,终于如愿以偿,含住了他的唇峰。

贺章忽然笑了一下,温热的鼻息扑在她人中处。

“你笑什么?”

粉唇稍离,转瞬又被颈后的手扣了回去。

贺章很不满。她只是蹭他,还不曾张口,他忽然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皮一夏“啊”地脱口叫了一声,贺章顺势探进她口中,拖出湿热的小舌,吮弄,纠缠不休。

皮一夏招架不住,面红耳赤地往后撤,却被他死死扣在身前。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舌根酸疼,嘴唇也麻木了,他终于放开她。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一个脸蛋酡红,一个瞳色沉黑,目光交缠之间,胸膛起伏难平。

皮一夏先清醒了,欲放开手,却被贺章按住,仍旧环在他颈后。

“默契培养。”他说。

“……”

在巴塞罗那时,他们只是进行了最后一步,从始至终没有接过吻。

贺章允许她亲他的脖颈,或是胸膛,但不允许碰嘴。她当时想,为什么排斥亲吻呢?真是个奇怪的人。可是现在他们成了床伴,他又要求从亲吻开始熟悉,还是个奇怪的人。

“你之前,在巴塞罗那,为什么不和我接吻?”她轻声问。

贺章低眼看怀里的人:“当时不熟。”

她讶然抬眼:“可是我们……”都到最后了,还要怎么熟?

贺章却没有多解释:“就是这样。”

他觉得,接吻是情人间才会做的,最亲密的事。皮一夏以为他态度敷衍,是热情退去,想回家了,于是识趣地跪坐起来,试图从他腿上下来,却再次被贺章按住。

“做什么?”他神色不悦。

“你不回家吗?”

贺章噎住,冷脸沉默片刻,声音依旧淡漠:“再培养一会儿,做事要认真。”

“……哦。”

其实她想说,明天再培养也行的,但被他抱在怀里,她感觉胸腔被巨大的愉悦和幸福填满了,自然也不想放开。

她忽然靠上他肩头,小声问:“你以前,有过床伴吗?”

应该没有吧……那晚,他一开始似乎并不精于此道。

“没有。”

“没想过找一个吗?”她又问。

“没有。”

“为什么呢?想的时候怎么……”

“我很忙。”他截断了这个问题,“没空想这些。何况,情欲这种东西,不过是一种动物性冲动,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懂得克制。”

真是个老古板。

“在骂我?”他低了头,嘴唇在她眼睛上方。

皮一夏憋住笑意,瞄他,这次干脆承认了:“你怎么知道?”

“哼。”

片刻,他又说:“我们关系存续期间,你不能找其他人。”

“当然。”她一向有契约精神,“你也是。”

“还有,除了周三和周六,另外两天,我打算安排在周一和周五,有问题吗?”

皮一夏想了想:“周一我可能会比较疲惫……但是,先这样定吧,之后如果任何一方觉得不合适,再调整也行。”

“周一为什么会疲惫?”贺章问。

皮一夏不敢相信他竟然会问这种话:“周一是打工人的世界末日啊,这还用问吗?你难道不觉得,经过两天周末后,第一天上班很痛苦吗?”

贺章皱眉:“没感觉。对我来说,周一到周日,每天都一样。“

“都一样什么?一样要干活吗?”

“嗯。”

“也是,你当老板的,没有休息日……但是,我不会同情资本家的!”

他忽然笑了一声,两指捏住她下巴:“你为什么讨厌资本家?资本家给社会创造财富,给普通人工作机会不好吗?”

“不好!普通人的梦想是不用工作。资本家的本质是剥削劳动价值,不是创造社会财富,你别想PUA我,我跟你们资本家势不两立,永远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队伍中!”

她的眼睛亮晶晶,贺章心头一动,忍不住又亲了下她的嘴:“傻话!”

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皮一夏的目光扫向茶几,是贺章的,但他坐着没动。

她出声提醒:“你手机响了。”

“我听见了。”

“那你为什么不看?”

贺章面无表情,目光掠过她因遭受过蹂躏而稍显红肿的唇:“我在努力,推迟被剥夺劳动价值这件事的发生。”

皮一夏笑起来:“原来老板也不喜欢工作。”

又待了片刻,贺章终于拿起手机,开始回复消息。皮一夏在他打字时,趁势从他腿上下来,坐回沙发上。

过了几分钟,贺章收起手机,看向她。

“要走了吗?”她问。

“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那一向难辨情绪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不舍。未来得及琢磨,贺章便站了起来。

皮一夏跟着起身,穿上拖鞋,跟在他身后,送到门边。

开门前,他忽然又转过身来,说了一句:“忘了件事。”

“什么?”

贺章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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