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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心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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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禾一家,可是满门抄斩。

她终于懂了,为何阿禾要始终隐瞒身份;为何她捡到他时,他身上带着伤、血流了满背。

那两年的阿禾,像一匹狼崽,孤傲、凶狠,满身是刺,不爱说话,后来才渐渐好转。可他分明是皇子龙孙,却得在市井里,做个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孤儿。

她离开后,即便他回了家,仍是过得不太平,还得带兵打仗。

秦琅道,“那倒不是,先帝还是判了肃王一家死罪,陛下亲自监斩的。”

覃窈仍是觉得酸楚,眼眶慢慢沁出红色。唯恐秦琅看出来,她连忙背过头去。

好在秦琅也未在意,冷哼一声,“肃王狼子野心,也算是恶有恶报。”

覃窈轻轻“是”了一声,低头抄了两行字,才觉得情绪好转。

她写字的时候,秦琅就在一边给她研磨,又吩咐红绣将灯烛再多点两盏,免得覃窈伤了眼睛。

他随口问道,“过了半个月了,怎么阿姐想起来问?”

覃窈尽量自然道,“因见过皇帝,想起你夸他的那些事,便……有些好奇。”

“皇上的奇闻只多不少。”秦琅兴致勃勃与覃窈说着,“他流落市井七年,课业也好,谋略也好,武艺也好,居然都没落下,简直是天纵奇才。”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受过多少苦。为了省下两文钱租书,同她一起吃野菜,差点吃得中毒而亡;没有蜡烛,就去别人家的窗户下、月光下夜读;寒冬腊月,哪怕是下雪的日子,也早早去山里无人的地方,拿树枝练剑,差点被野狼咬死……她长过冻疮,他又何尝没有。

覃窈感觉,眼睛又要湿了,连忙咬唇忍住。

“还有,阿姐你知道么,”秦琅的大掌落在覃窈肩头,既高兴,又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最近吉州雨水连绵,据说成灾了,其实没那般严重。皇上还是派了林少川押送钱粮前去救济,实则是为了消灭敬王那个国之蠹虫。

敬王一定会贪没那些钱粮,皇上就等着抓人抓赃;而林少川失了钱粮,就会被问责。我也是和冯阁老家的五郎玩在一处,才知道这些,阿姐你可不要说出去。”

他满心钦佩地赞叹,“皇上怎么如此聪明,想得出这样一石二鸟、引蛇出洞的计划!阿姐,你养母的仇,终于能报了!”

覃窈一直没有回头看他,也不吭声,秦琅终于感觉到不对,疑道,“阿姐,你怎么了?”

覃窈揉着通红的眼睛回头,“蛾子飞到眼睛里去了。”

原来她的阿禾,即便做了皇帝,活得也仍是劳苦。

秦琅着急地要给覃窈看眼睛,覃窈说已揉出来了,才将少年骗过去。

她不想再说皇帝的事情了,怕自己当真哭出来,起身从罗汉床一角,抱出好几个卷轴,送到秦琅面前,“这是我写的字,有报酬的。明日我没空,你帮我送到外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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