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妙(1 / 2)
皇帝吩咐福安时,吉祥就跟在福安后头,自然清楚该如何回答。他的笑意终于有两分尴尬,按照皇上的命令,一字不漏回答了出来。
吉祥很是疑惑:所以皇上这将人叫进来又不见面,到底是为哪般,又有何必要?
覃窈却是明白了:“政务繁忙”是不见的意思罢?即便这人咬她一口,依旧……不打算露面。
她再度看向铜镜,盯着镜中人唇上的那一点伤痕,觉得它好似一个清晰的提醒,提醒着她,他还未曾消气,依旧记恨着她。
这样也好。真见面了,她也不知如何解释,那次的不辞而别,和消失的那几年。
覃窈默默在榻边坐下,安静地吃完了一顿。
吉祥也不知为何,秦姑娘分明面色平静,但他硬是看出了两分低落,迟疑着劝慰道,“皇上虽忙……但若是姑娘坚持求见的话,他……应当会见的。”
皇帝命令在前,再多的,他也不敢说了。
“不必了,”覃窈朝他露出一个笑脸,“皇上既忙,便还是不要打扰。这样,已经很好了。”
的确已经很好了,阿禾收到了她的礼物与弥补、谢意。其他的不好再提,也不必再提。
她又补充,“劳烦公公替我多谢陛下,能享御膳,是臣女大幸。”
吉祥看着她的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
覃窈在那道汉白玉门前同红绣会和,才知她一刻未离地等了许久,连午膳也未曾用。
她忙要带红绣回家,红绣更担忧她,拉着她的手,“姑娘,你嘴上的伤?”
覃窈早就想好回答,笑了笑,“不小心磕到的。”
红绣仍不放心,“老爷说皇上要单独问责姑娘,奴婢见姑娘久久不归,还以为您被扣下了……”
见她满面焦急,覃窈安抚地拍拍她手背,柔和笑道,“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没什么事。皇上……很仁慈,太极殿的宫人也十分友好。”
因为关心,红绣一直盯着覃窈,注意到她提起皇帝,神情和语气,都有不自然地停顿。
姑娘的表情不似作假,所以确实无事……红绣心头忧虑渐渐退去,狐疑漫了上来??
姑娘这是,板上钉钉地,和皇上熟识了罢?
红绣的目光,落在覃窈唇上伤口。下唇被咬到还算常见……这是哪种磕碰,能伤到上唇?
察觉她的视线,覃窈不欲红绣再看,眨眨眼,往前几步,率先向宫门行去。
太极殿书房内,风雨欲来,气氛压抑。
年轻的皇帝面色深沉如墨,俊美眉宇深拧,“走了?”
带着他意义非凡的玉牌、鱼饵,就这样走了?她又不笨,难道不懂他赠送玉牌意味着什么?
因太过不可理解,容凛问出了声,“她没发现,她脖子上多了一方玉牌?”
吉祥本弯腰站在一边,闻言头俯得更低,小心答道,“应当是发现了……奴才见到姑娘时,她正握着玉牌发呆……”
福安站在一旁,心里微微吃惊:这说的,不会是那块先太子妃送给陛下的、多年一直贴身佩戴的玉牌罢?
如此重要的物件……难怪陛下生气。
容凛果然快气笑了:发现了玉牌,也明白其中的端倪,却还是走了?!
“砰”的一声,安静的大殿中,皇帝忽然用力将右掌拍在了桌面,吓得吉祥立即跪了下去。
随即其他宫人亦跟着纷纷跪下,并请皇帝息怒。
皇帝并未大发雷霆,只冷笑了一声,“拿着朕的家传之物,她走不了。”
也不知是气话,还是当真如此笃定。一时没人敢应声。
“都起来罢。”半晌,皇帝终于冷静了些,冷冷拿起朱笔,重新投入到政务中。
福安起身,示意了一眼吉祥,让吉祥给皇帝端杯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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