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 / 2)
程安宁沉默着塞好被子,目光重新回到那张脱相的脸,不禁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瘦啊。”
虽然是无亲无故的人,但是这段时间通过在电脑上联络,并且看过对方在电脑另一端那副帅气鲜活的模样,如今亲眼看到对方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情难免会变得沉重。
床尾用绳子系着一个本子,程安宁拿起来翻看,是护工每天的打卡表。
旁边有一张凳子,她搬到床边坐下。
想起以前听说植物人是可以听到外界的一切,程安宁嘴边安慰道:“没关系,你不会永远都是这副样子的,我们一定会改变这一切。”
原本她在过来的路上想着等见到了五年后的梁彦,一定要拍下几张照片,回去后可以传到电脑上,跟对方证明自己过来探望他了。
但真正来到这里,看到他在病床上的样子,她不忍心让梁彦看到他自己这副惨状。
在病房里逗留了一会儿,程安宁起身准备回家。
她把凳子搬回原位,扭头跟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身影道:“我走了,回家找五年前的你聊天,有空我会来看你的,拜拜。”
说完,她没再停留,挪步走出病房。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程安宁把病房门重新关上,抬眼看到一行穿着黑色西装、佩戴墨镜和蓝牙耳机的男人朝这边走来,像是一群保镖。
那些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有种要往她这边靠拢的架势。
程安宁眼皮一跳,莫名有种被人逮到从金库偷摸出来的样子,而对方气势汹汹,像是要将她缉拿归案。
她一时愣在原地,无处可逃。
眨眼间,一行人已经来到她面前停下。
为首的男人不像保镖,身上的西装质感和款式和其他人不一样,长相清隽,自带一种有钱人的贵气和傲慢,右边眉骨上有一道五公分左右、发白显眼的疤痕。
此刻,对方正皱眉看着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的病房,问:“你是谁?到这间病房做什么?”
审问的语气让人听着不爽,不过碍于对方人多,程安宁还是回了一句:“探望病人。”
顿了顿,她反问:“你又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用审视的目光看她:“探望?你跟梁彦很熟么?”
程安宁被盯得很不爽,挺直腰板,扬起脖子直视他:“当然熟了,我是他朋友。”
闻言,男人轻蔑冷笑:“你以为我很好骗么?梁彦的朋友我都认识,我从来没见过你。”
说着,他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说实话吧,你是哪家媒体的记者?把工作证拿出来我看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安宁太阳穴突突直跳。
真是神经病,她上哪儿翻记者工作证给他,居然还搞上威胁这一套了。
程安宁的逆反心理顿时涌上来,扬声反问:“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你一上来就问这问那,你以为你是谁啊?我都说了我不是记者,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这个男人这么欠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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