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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待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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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单衣,大红袄子,她走到院中,任由露水沾湿裤腿。

牧归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四周无人,跃上房顶,往另一头的便厕去了。

白日时还能留有几分清明,到了夜间睡得迷迷糊糊,防备心不重,最易得手。便厕毕竟是腌?的地儿,离得和主子们的房子远,离仆从们的近。越是近的地方,瞧着越是安全,若这人准备今夜来,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走之前,姐姐们嘱咐她千万别对人提起,可按照牧归近日的观察,这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偶尔听到动静,她还会上房蹲守,只是这人比她想得要滑溜,一连几日毫无收获,黑眼圈又重了几分。

灯笼有些旧了,光也蒙了尘。

她伏在屋顶上,瞧见远处的门动了动,一个黑色影子钻了出来,步履匆匆。

木门“吱呀”哀嚎,影子正欲钻入其中,另一道身影贴着墙壁,极速地贴向他。

二人就要重叠时,牧归出手。

下一瞬,瓦片飞出。

瓦片混在落叶中,悄无声息,淡淡的杀气已架在那人脖颈上。飞至半程,却似撞到无形壁垒,被诡异的力道拦住,下坠。

摔得粉碎。

声响同时惊动了他们三人。

出手不成,这人捕捉到侧后方异动,猛地转了头,目光饱含恨意,刺向牧归。

“哪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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