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2 / 2)
时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跑过去拉马车。
怎么就突然住进人家小娘子家里了?
宋今亦步亦趋跟在崔怀寄后面:“恩人!我还有一个侍女与我走散了……”
*
星月皎皎,灯火如影。
宋府门庭下,时桉伸手勒住马,长吁一声后跳下马车,瞥了眼屋檐下昏黄的灯笼,低声道:“主子,到宋府了。”
“嗯。”
从城外回来后,崔怀寄便一直阖眼假寐,俨然不愿多说什么,宋今自然也不会去讨那个无趣,乖乖坐在一边,只是嘴上不说,心里的声音就多了。
他已经听她的声音念叨一路了,无非是她和七皇子之间的事,触及某些事情的,似乎被一种外力消音,他听得也是一知半解。
总结一句话,此小娘子内里聒噪。
崔怀寄撩起眼皮,一身低调精致的云锦袍衬得他面色如玉,浑然天成的矜贵清冷,与宋今的狼狈对比十分突出。
宋今悻悻收回眼神,将将下了马车,那道化成灰她都能记得的声音骤然出现。
“今今!”
宋府周围的街道已经没有人了,昏沉沉的夜色里突兀响起另一道声音,似极了阴暗地狱里爬出来勾魂的怨灵。
宋今眼皮突突的跳,脸上露出牵强的笑意:“七皇子。”
迎面过来的人正是她现下的未婚夫,当朝七皇子徐南珩。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一看到他,她就会想起前世经历的种种,心底的恨意悄然倾泄。
徐南珩直奔她而来,直接忽略了她周围的人,忧心的伸手欲去拉她的手,被她躲开。
“今今,我听说你整日未归,我心里实着实不安,万幸你没出事。”
宋今面部表情盯着他,他眼底的担忧不似作假,可死前看到的那一幕叫她无法再相信眼前的人。
是不是,连担心她都是装出来的?
“既然担心我,为何不来找我?”
徐南珩眼中的错愕一览无余。
宋今心底自嘲。
【宋今啊宋今,事到如今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
听到心声的崔怀寄好整以暇挑起眉,凉凉看了眼张嘴想解释的徐南珩,十分“不小心”地重咳出声。
徐南珩面露不悦,正想发作,蓦然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霎时如鲠在喉般熄了火。
“曲、曲陵侯?”
他怎么在青州?
徐南珩心里闪过无数个想法,看到他们是一块从马车里下来的,暗测他也是想来分一杯羹的。
崔怀寄略略颔首,眉眼笑意不消丝毫,说出的话却是凉了几分:“殿下,夜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去吧。”
[未婚夫?小狸奴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宋今眸中闪过一丝疑色。
小狸奴……是在说她吗?
“今今……”徐南珩看向她。
【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曲陵侯,我可做不了他的主。】
宋今内心嫌恶,到底不愿扯上恩人,极不情愿开口:“殿下,时辰不早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谈吧。”
崔怀寄:“时桉,送七皇子回去。”
“我……”
徐南珩看着二人熟稔的姿态,心底窝火,越发觉得崔怀寄来青州就是奔宋今来的。
看向崔怀寄的目光变得敌视。
烦人的家伙打发走,宋今扬起笑脸,将崔怀寄请入府里。
宋府的装潢,属于那种外看平平无奇,内里却是雅致清幽的。
为了减少麻烦,宋今让青雾去宋父那里报一声平安,就不让他出来见客,等明日天大亮再见也不迟。
把人送到院子里,宋今看看周围,确认没有纰漏后作势要回去。
“宋小娘子。”
宋今给崔怀寄腾出来的院子采光极好,白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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