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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朝雪尚未反应过来,他已戴上兜帽离开。
眨眼消失不见。
来之前她便做好万全准备。
从袖中掏出竹箫。
婉转清丽的箫声如溪水流过山涧,沁人心脾,风吹过,带走一片箫音。
徐观临循着熟悉的箫声出现。
尘封多年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也是一年初春,他沿湖散步,骤闻一箫声传来,他如临山涧,疲惫多日的神经得到放松。
便是那时,他对这箫声的主人产生好感。
徐观临有感而叹,再往前走,果如当年一般,看见亭中佳人。
“朝雪。”
杨朝雪惊讶转过身,“殿下?你怎在此处……是臣妾多言了。”
她期期艾艾垂下眼,仿佛受了许多委屈。
徐观临环顾四周:“为何来这里?也不叫些人陪着?”
杨朝雪别开脸:“臣妾想出来散心,人多反而不好。”
徐观临若有所思,猝不及防问出一句:“你方才在这里见到谁了?”
“殿下说笑了,这里一直只有臣妾啊!”
徐观临不言,审视的目光掠过她略显僵硬的脸。
少顷,他莞尔:“许是孤看错了,孤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这里陪你,你早些回去。”
“是。”
杨朝雪嘴角的笑意变淡。
她能感觉到徐观临对她的态度,不似从前那般柔情蜜意,自从小产之后就这样了。
“对了,”徐观临蓦然停住脚步,浅淡的瞳孔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情绪,“当年和你的相遇,不是朝雪有意为之吧?”
杨朝雪瞳孔微缩,伤心道:“殿下为何这样想我?当年臣妾是烦心闺中事才到湖边散心的……”
抓着竹箫的手无声攥紧。
徐观临面无表情凝视她片刻,掀唇:“是孤的错,孤不该怀疑朝雪的,晚些孤再去给你赔罪。”
“臣妾不敢。”
杨朝雪福身,敛眸送他离开。
确认徐观临真的离开,她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身子险些不稳。
徐观临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吗?
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杨朝雪百思不得其解。
左右这里不能再待下去,她连忙回到马车里。
车夫驾车预备回东宫,冷不丁被另一辆马车拦住。
杨朝雪差点栽倒,怒气顶到肺腑,便要张口责骂出去,车帘骤然被人掀开。
“宋今?!”
她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出不去。
宋今理了理自己的裙摆,颇为悠闲地靠着车壁,冲她点头。
“不错,是我。杨朝雪,许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来憔悴了。”
即便脸上用脂粉盖住,但透过眼神传递出来的憔悴感是脂粉遮不住的。
同为女子,对这些最为了解。
杨朝雪在意的便是自己这张脸,被宋今这么一说,惊慌失措捂住脸。
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小产给她带来的。
“放肆!本宫现在是太子侧妃,你??”
宋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盯住她无彩的眸子。
“杨朝雪,现在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说你和徐南珩的书信被太子看到会如何?”
杨朝雪瞳孔一缩:“你休想诈我!”
宋今用力甩开她的手,抱胸看她:“这会子应该送到太子书房的桌案上了。我想你不会看不出从你小产后,太子对你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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