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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里,他就无处可归了。
南栎把想法说了出来。
小娘子显然怔住,旋即自嘲:“呵,我就不该多此一举,你能在这里呆两年,怎么会想离开。”
从来没有人教他该做什么,该想什么。
他不懂小娘子为何会生气。
南栎想说什么,可她已经不看自己,俨然不愿再搭理他了。
他只得垂头丧气回去。
哄人的事,他不会,只是觉得,自己惹漂亮阿姐生气了,还是不去她眼底下晃悠算了。
一年后,小娘子被带走了。
南栎整整三年没见到她。
这些年他懂了许多东西,才知道当初看到的那些红印,是孙州长所为。
他在逼良为娼!
南栎心头厌恶,忽然就明白了小娘子的那句话。
这里,确实不该待着。
后来小娘子又被扔进来,这一次,是她亲口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那贼孙活该,我就该杀了他!断子绝孙都是轻的!”
是的,孙州长被她阉了。
南栎敬佩她的勇气,同时也心疼她。
她身上的伤,比第一次更严重了。
整个人都有些疯癫。
“漂亮阿姐,四年前你问我的话,我当时不明白,现在我想明白了,我要离开这里,带着你一起离开!”
小娘子沉默片刻。
她重新审视这个孩子。
坚定的眼神,让她恍惚看到阿弟。
“好,我们一起离开。”
她要离开的,不仅仅是这个奴隶场。
她要颠翻铖州这个罪恶的权欲之地。
南栎也是离开奴隶场后,才明白她真正想做的事。
*
铖州的奴隶场有官府暗中维护,没有人能彻底推翻它,但这个外来的小娘子,却是凭借一己之力,火烧奴隶场。
那日冲天火光似在告诉所有人,这个吃人的奴隶场,将不复存在。
官府的脸面被挑衅。
孙州长放言要捉拿小娘子。
铖州被官兵搜查,任何人进出都要盘查身份。
说来奇怪,竟是半点踪迹都找不到。
事情渐渐平息。
南栎从外打听消息回来。
“阿茵姐姐,他们放弃了!”
幽暗的房间里,一缕光散进来,成为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之处。
贝茵的脸一半露在阳光下。
赛雪肌肤美得不可方物。
“很好,接下来,该我们反击了。”
宛如夜莺般动人的嗓音,冷冷吐出一句。
南栎恍惚回神:“阿茵姐姐,你要做什么?”
贝茵侧扬起头,眸光似冰锥子:“他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不千倍讨回来,我就不叫贝茵!”
她是北狄最骄傲的公主,胆敢冒犯她,不可饶恕。
这几年她带着南栎四处蛰伏,铖州犹如一个蚁窟,看似光鲜亮丽,实则里面烂透了。
只需她轻轻放一把火,便能烧个灰飞烟灭。
“阿栎,你多大了?”
“十二。”
贝茵低喃:“和阿弟差不多大啊……可惜没办法再见到阿弟了。”
那时的南栎不懂她的心情。
只知道,是阿茵姐姐想做的事,他不遗余力去做。
大约一年半的时间,铖州无端出现一股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压官府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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