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1 / 2)
和沫芒宫的交接进行的很顺利,甚至是超乎我想象得的顺利。无论是沫芒宫,还是【仆人】,恐怕都期待着早点把多托雷这个祸害送走枫丹。
当然,我这个祸害的帮凶也一样。
于是,在飞速地完成收尾工作后,我和多托雷一起乘上了返回至冬的船。那是沫芒宫会谈之后的第二天,船于傍晚出发,没有一个人来相送。
当然,这对于多托雷而言,是在为正常不过的事情。从来都只有多托雷不请自去地给一些执行官送行,为了实验的目的,或者只是单纯的好奇。
为这件事,我记得斯卡拉姆奇去到稻妻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差点和多托雷吵了起来。
不过斯卡拉姆奇看不惯多托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虽然因为一些合作不得不与多托雷保持基本的往来,更多的其他的时候,斯卡拉姆奇都会绕着点多托雷。
按他的话来说,“不仅要忍受多托雷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还要看到一些瞎眼睛的场面”。
指多托雷偶尔会在外人面前对我举止亲昵。
但实际上在我说过一次不太喜欢之后,多托雷就很少那样做了。
令人惊讶的配合。
不过也只是对我的“乖巧”的奖赏罢了,在完全服从的前提下,多托雷并不吝于在其他方面稍微更加纵容我一点。但若是哪天真正触怒了多托雷……
我不敢想那样的后果。
毕竟最近,或者说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所打扰的“好事”都集中在切片身上,比如赞迪克,又比如Omega切片。而多托雷对这些事情,似乎都是完全放任的态度。
他在观察我和切片的相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
若是要问我是否会因为此生出“如同实验用的小白鼠一样毫无人权或不被尊重的感觉”,那对于我而言大概是完完全全的“多思”了。
毕竟多托雷对自己的切片也是如此态度。
我又有何“特殊”的呢?
回到正题。
我放走了实验体,闹出全至冬的执行官都知道的动静,甚至“报废”了Omega切片,而这些事情,没有给我招致任何的惩罚。
不,或者说,枫丹发生的这些事情,那些混乱的梦境,带着试探,紊乱,甚至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脑袋抽抽地疼。
那次的梦境带给我的影响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严重,梦中亲手将长剑贯穿咽喉的感觉如此鲜活,如此难以忘却,甚至让我产生了比五百年前目睹多托雷的杀人现场后被强迫威胁所带来的梦魇还要缠身。
那些明明应该是在梦境中才发生的事情,如今细细再想来,竟然如同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和往日那些褪色的记忆一起,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不……
它们甚至在挤占那些褪色的记忆的位置。
人的记忆积蓄得越多,便就像高高砌起来的城墙一样,越垒越高,只要行砖的位置或砖块的大小稍微改变,就会变成脆弱的危墙,濒临崩塌。
我扶着被海风渍得有些潮湿的甲板上的铁杆,鼻息间具是海盐咸湿的气味。
今晚的月亮很圆,星星也很多,难得的好天气,连云彩也少,只是气温有些低,海风打过来,像是被凉水浇了一身。
但被这么浇上一通,大脑的痛感反而轻了许多。
我从口袋里拿出止痛药,想要吃上一点,却被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掌握住。
我叹了口气,但还是乖顺地卸力。
“主人。”
手腕被拉远到男人身前,多托雷将里面的药瓶抽出来,看了一眼。
“止痛药。头疼的问题又在犯了吗?”
“是。估计是最近工作太多忙到了,吃点止痛药缓解一下就好。”
“我允许你自己拿药不是让你养成对药物的依赖。”多托雷将药瓶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的眼神跟随那瓶止痛药滑进多托雷的口袋里,看着那里微鼓起来的一点突起,心里忍不住想:这家伙要迷我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下药倒是毫不含糊。
但面上还是维持着恭敬的表情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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