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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冰雪消融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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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柏承是被压醒的。

他半梦半醒闭着眼,伸手想把那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大石头推开,入手却是毛茸茸的一团圆。腕子一顿向下摸,温热光滑,触感绵密饱满,怎么摸,都不像是大石头应该有的质感。

杜柏承不知道压着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迷迷糊糊又用力摸了摸。

“嗯~~~”

在几声悦耳的嘤咛中,杜柏承强撑着眼皮,有些费力的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张霜白冷艳十分好看的脸。

邬夜一头乌发尽情散乱,静静趴睡在他胸口。红色暖账中烛影摇晃,为他裸露在外的雪白削肩镀上一层微光,朦朦胧胧,有种温暖却又十分不真实的细腻质感。

杜柏承瞳孔微睁,瞬间睡意全无。

他完全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居然会有眼前如此香艳场面。

视线落在邬夜眉心间那鲜红如朱砂般的孕痣上停留片刻,刚要把手拿回来,被他摸醒的人悠悠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一瞬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邬夜红唇轻抿,率先开口问:“你还要摸我多少遍?”

杜柏承收回手,也问他:“咳~你还要枕着我多久?”

邬夜不动,“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

杜柏承推他:“起开。”

邬夜不满他这态度,冷哼一声握住他的手,“昨夜你犯病把我当暖炉抱着不撒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

杜柏承眉尖轻蹙,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嘴巴里有股子苦涩的药味,凉声道:“咳咳~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

夫夫俩正拌嘴,婢女轻轻叩门道:“主子,姑爷,时辰不早了,得起了,再晚敬茶该迟了。”

杜柏承躺着没动。

邬夜也没打算大雪天折腾他这个病秧子,道:“你病着就不要动??”

“我去。”

事已至此,无论是逃避还是摆烂,都没有任何积极的作用与意义。

从杜柏承踏入邬家大门起,他就与这座深宅大院有了千丝万缕脱不开的联系。既然已经身处局中,就不能被动,必须要做下棋破局,最后笑着从这里离开的大赢家。

今天是他与邬家很多重要人物的第一次见面,只要没病死,就绝不缺席。

?

“奴婢明月??”

“奴婢明霜??”

“小的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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