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2 / 2)
越褚沂忽想起那日温久宁夺门而出前眼底的水花,莫名叫他联想到江南磨盘碾出来的豆花碎。
??不知晓把她碾碎了是甚莫模样。
***
船帆如梭子穿在河面,惊起的波涛拍打在岸边。
温久宁迷迷糊糊起身的时候听得海鸟的声响,她狐疑推开窗户瞧眼。
这不是往南的路么?怎同长安愈来愈远!
温久宁忙不迭穿戴整齐往越褚沂屋内去,她得叫越褚沂往北方回去。
前几日来虽说越褚沂那厮的暗卫对她也横眉冷对,然今儿这位程十三的脸色是否太臭了些。温久宁心里头暗暗嘀咕,礼貌叩响门扉后轻手轻脚走近。
屋内收拾得敞亮,原摆在案牍的杏花折下换来新鲜的柳枝,绿莹莹地垂在桌边好不亮眼。
温久宁对着正坐堂中的越褚沂瞪眼,复压下别扭,“你要去南边?”
越褚沂将视线从竹简里抬起,凉凉扫眼温久宁,“买卖完不回家等着喝西北风么?”
闻言,温久宁挫败于对方半点去长安的念头都没有。先前派红烛去报信可泾州不知出了甚莫变故书信都送不出去红烛只得作罢,若等不来华阳公主她真只得将人打晕拖回去。
温久宁扭头要走的时候越褚沂难得冲她招招手。温久宁狐疑迈着步子蹭过去,就看到越褚沂桌上摆着自个给长安报信的锦书。
窥视。
温久宁脑里闪过这个词,咬着唇瓣气冲冲瞪着越褚沂。说这个男人在意她罢,越褚沂来去都不和她打招呼平素也爱答不理。可若说全然不在意,又怎会暗中窥视。
越褚沂拿指尖敲敲桌面,“写得真丑。”
温久宁如遭雷击,满脑子都是那句??真丑。
她的字是跟着大儒一笔一划练的,不说冠绝中原也绝对名列前茅,可这厮竟然骂她的字丑?
“你会不会写字,我的字??”
忽而,温久宁的声音顿在嗓里,因为她瞧到越褚沂挑衅般握着羊毫不紧不慢写出个-‘蠢’字。
虽然意糙,可行笔如游龙自由乾坤。温久宁没法昧着良心说丑,可仍在那哼哼唧唧,“比我多几个年岁写的好些也正常。”
越褚沂,“我写这个字是想告诉你,再有给长安报信这种蠢事,你就留在河里喂鱼。”
温久宁扼着声,从越褚沂阴测测的神情里读出明晃晃的危险。
温久宁走出屋子的时候头重脚轻,她不禁叫越褚沂的字打击一番还喜提个贴身婢女喜来‘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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