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在不见天日的洞外,一轮虹桥悄无声息破开云幕浮现出羞涩。粉蓝晕染处带着青紫,黄橙色同弯水漾漾的墨底往远处延伸。
“娘子,雨好像小了些。”红烛兴高采烈抱着干草跑进来,待看清温久宁睡熟后小心翼翼放在干草退到洞口接着负责看守。
温久宁似乎察觉到手边有东西,迷迷糊糊蹭过去蜷缩在干草上,小小一个人只露出半个面颊。
“越褚沂。”
被喊到的人稍侧目。
温久宁睡得很沉,两颊红扑扑和涂了胭脂般。
“越褚沂是混账,又小气又幼稚。”
闻言,越褚沂脸黑成死水。
在他屈起双指打算一枚石子砸醒对方然后让她滚出去时,温久宁又喃喃,“但是越褚沂得好好活着,我一定要带越褚沂回长安。”
小娘子的话柔软懵懂,像悄然变绵的雨挂在檐下不绝如缕。
越褚沂悄无声息松开手,闭上眼不再理会温久宁的梦呓。
月华洞的春雨到底是在行人的期盼中褪去,放晴的天际挂上难得一见的虹桥美不胜收。十三洞的位置极佳,再往前几步是崖口。此处能看得连绵的云海,其声势浩大瑰丽非言语能述。千万云雾翻涌,披着的霞光夺目绚烂,如此壮观也只得于骄阳做配。橙红的圆盘缓缓落下,压迫整座山脉安谧无声。而那轮虹桥,静静浮在圆盘之下如最柔软的云锦。
温久宁转醒时见到的就是如此景象,她一时间恍惚自个还在梦里。
直到红烛激动地晃着她,“娘子,怪不得都说月华洞好看,您瞧??”
温久宁方屏住心神,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云雾里皆是光彩。
原,站在山顶俯瞰同仰望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看够了?”程十三臭着脸喊话,“越府来寻人的轿子到了。”
温久宁收回眼,半靠在红烛的身上爬上车舆。
车内就越褚沂一个人,他双腿叠坐,一副高不可攀的装模作样。
温久宁记得来时的教训,果断选了如何都不能和越褚沂撞在一块的位置窝好。
陈素念和余冠笠早就由下人们护送回去,路上的山匪也都消失不见听说是程六亲自带人剿的匪。平稳的路坐多了就容易犯困,温久宁的脑袋和小鸡啄米般一点又一点,最后软绵绵躺下去一动不动。车舆稍微一颠簸,她如泥鳅般滑到另侧。
越褚沂看着半条小腿甩到自个面前的温久宁,抬起腿,很不客气把人推到边上。
温久宁觉得身边好像有只烦人的苍蝇,总在那飞呀飞的吵她。温久宁随意挥起手打算把苍蝇拍死,然后一掌落在硬硬的木板上。
苍蝇不再动弹。
温久宁在梦中想到,大抵打中了。遂,她分外安心睡去。
越褚沂忍无可忍将温久宁拍在他大腿上的手丢下去,动作之粗鲁撞得对方的小臂青一大块。
车外红烛听到动静眼神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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