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1 / 2)
温久宁是越褚沂自个带回来的,说明两人之间有情谊,且小娘子心眼少人也活泼,是陈春花提着灯都找不到的好人家。如今温久宁敢如此大胆留字,正是说明她愿意嫁给越褚沂为妻。
陈春花笑容更深,就等着温久宁进门。
温久宁斟酌道,“祖辈定下的婚事按说不该由我任性,奈何世事多变,这门婚事未必合适。”
先不提二人性格迥乎不同,越褚沂那厮欺负她的时候多了去。起初将她当刺客捆着,后将她当内奸般锁着,不许和长安联络也不许独自跑远,简直在变相囚禁。再往后更不必说,好心写教案被骂蠢,挡暗器也被骂。本着不做不错的原则,她难得出门游玩回儿还因越褚沂受了无妄之灾。
从前在温家,温久宁也是千娇白宠的长安第一贵女,人人都夸她容貌无双知书达理。遇到越褚沂后,她算是挨过此生最多的冷眼。
堂内静静。
陈春花怒其不争拍着案牍,“沂哥,你惹得阿宁不快就是成心不让我老婆子多活几年。”
丫鬟们面面相觑,越府也只有陈春花偶尔能在越褚沂面前说两句重话,见此场面众人都恨不得装聋作哑免得受累。
闻言,一身墨色宽袖衫的越褚沂稍向后仰,他没甚莫表示反而漫不经心打量着对面人。
温久宁因方才的狠话神情略紧张,鹅蛋般的脑袋鬼鬼祟祟偷瞄自个。也不知她哪来的胆子,前脚送枚放肆的抹额,后脚以解除婚约为由逼他示好。果真是大夏皇室费心养出来的草包储妃,只知晓拿长辈扯幌子,半点真本事都拿不出。
越褚沂嗤笑,“这种以退为进的把戏我见多了。”
温久宁面上期待一顿,心底满是词穷。
此人神志不清了罢。谁以退为进,她是真心想退婚的。在船上时她还抱着两人不求恩爱但求相敬如宾的幻想,可半月的接触下来,越褚沂嘴毒还一身臭毛病,若非圣上赐婚谁稀得呆在他身侧。退婚后,她作为温家女儿压根不愁嫁,反倒是越褚沂好生担忧自个的姻缘罢。
“越褚沂,你又不是甚莫香馍馍。”
越褚沂,“你确定?”
温久宁茫然,对方那副戏谑的神情究竟缘何。难不成此人狂妄自大到如此地步,上赶着夸自个是香馍馍?
许是近日来捷报频传,越褚沂不介意和大夏储妃多说两句,他指尖轻叩案牍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量道,“入骨相思??君知否?”
倏忽,温久宁脑海暴乱。
这厮说,入骨相思君知否?
难不成???越褚沂欢喜她。
温久宁斩钉截铁,难怪一说退婚他就东扯西扯,难怪反复确认抹额是否出自她手。因为越褚沂欢喜她,遂把那条抹额当成宝还妄想用爱慕之词打消她退婚的念头。可这情愫究竟是何时萌芽?温久宁印象中越褚沂说的最多一词便是??蠢。
蠢一词也配有不同的神情。冷冰冰的、咬牙切齿的、不屑一顾的。越褚沂或许并非出言不逊,只是他才华浅薄无法说出更富有词藻的句子?
温久宁悟了,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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