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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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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焰火散去,人群变得拥挤,百姓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商议着来年的打算。

温久宁不想和越褚沂一道走,奈何周遭太过拥挤一行人不得不膏药般挨在一处。因有草帽的遮掩,路过人只当是偷摸出来幽会的年轻男女,打趣看眼也就走过去。她沿街同红烛边碎碎念叨边咬着独属于姑苏的糕点。忽而,沿街挂着的红绸缎吸引住主仆二人,温久宁捏着绸缎细看上头的字??愿朝廷不再打仗。

商贩笑道,“贵客也关心打仗的事?”

“大夏子民谁不关心呢?人人都盼着南贼早日投降,盼望南北恢复安宁。”

岂料商贩的神情变得古怪,“为什么是南贼投降?我还巴不得让南贼管我!”

河神节处处热闹的景象叫人想不起去岁此处的萧条。百姓多畏惧南贼,可南贼统治下收成破天荒比前些年好,如此一来他们也不再怨恨不满。

南贼驻扎姑苏一带后,虽说仍制止不了匪寇乱象,好歹能叫良民们支起铺面养家糊口。长安来收税的官员叫南贼斩于官道,百姓手上的银钱阔绰起来。因此些缘故,身在姑苏城的部分子民选择性忘却大夏的皇帝究竟姓谁。

温久宁眼中有片刻震惊。她讶异于南方人心甘情愿在夏氏的土地上认贼为主,可更讶异大夏皇室比不上南贼短短两年得民心。

红烛护着温久宁走远些,小声开导,“他们不懂那么多,日后东宫即位他们就懂了。”

温久宁咬着唇,“你说能怪姑苏百姓叛国么?”

这一路来她听过太多人抱怨前些年朝廷的严苛,南贼统治下反而自在。

红烛不懂大道理,挠着脑袋干瞪眼。

姑苏城的河水静谧如画,诉说从古至今来的幽怨和情愫,温久宁眺望远方的熙熙攘攘不由得挫败承认,大夏皇室的确许久未好好看一看南方的子民。就连她爹深受皇恩都能临阵脱逃,无辜百姓又缘何要忠心耿耿。他们处在南贼的地盘,倘若不服管便是一个死字。南贼略施小计便可唬得百姓忘却恩恩怨怨,诱骗他们关起门只过自个的小日子。

“红烛,我想通了。”温久宁撇去方才的难受,豪情万丈道,“待回长安后我要劝朝廷做的更好,叫南方百姓看看谁才是真心爱护子民的。”

越褚沂略斜眼,他比温久宁高上一个脑袋,从这个角度看能窥得对方嘴角的梨涡。

小娘子笑起来更像碗豆花了,照说长安不比姑苏潮湿,温久宁吃甚么长大的这般水灵。

前方温久宁不知此道视线,正说得兴致勃勃扭头不忘告诫,“越褚沂,你听到没,待回长安你定要??”

猛然,温久宁顿住嘴。

她回望的视线恰好对上越褚沂盯着自个的眼,温久宁好似从又冰又装的眸里瞧见丝闪过的戏谑。

温久宁缓缓蹙眉,狐疑对方心底又在使坏。

越褚沂抬手按下草帽,顺带盖住他的眼。人群仍在朝前挤,温久宁不受控地挪动步子。越褚沂却未动,几息的功夫眼前戴着草帽的身影不知何时重新没入人群寻不到踪迹,温久宁回过神后轻哼声,不再理会越褚沂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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