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2 / 2)
温久宁颔首,坐在榻上一动不动。
喜烛不住燃着,上头绘着的龙凤呈祥烧得栩栩如生,滚落的蜡滴在烛台上凝成漂亮的圆盘。前来温酒的人过去三回,温久宁后知后觉想起,红烛去哪了?
高悬的明月将树影洗刷得断断续续,屋檐下挂着的风铃丁零当啷摇曳,随几个黑衣人飞快奔走的动静闹出细微声响。
红烛盖住面部小心翼翼滑入越褚沂的书房,此处和新房隔着半柱香的距离,她猫着腰藏匿于破旧土墙下。
倏忽,一枚短箭插入墙身,红烛眸色锐利却屹然不动。
“方才的人跟丢了。”
“废物!别管他了,先去越褚沂的书房。”
话音落,三五个身影快步翻窗而入。他们胆大包天偷袭越褚沂的书房正是仗着今儿新婚夜越褚沂会喝的烂醉如泥。
越府长房正院灯火通明,高举的火把拱亮穿堂。身着轻铠的刺客一批批翻墙而入,脚步轻快,直奔半掩着的书房。里头一个人昏昏欲睡,束发东西散落在地,墨发随意披在喜服上,红黑色在夜幕中混为一谈。
楼雨晴大喜过望,刀锋逼近之时,太师椅上的人猛然睁眼,无数暗器从袖口中飞射而来。
“越褚沂,你装醉!”
楼雨晴一边躲着暗器,一边惊恐大喊。
越褚沂不紧不慢直起身,饶有兴趣以手背撑着下巴,“我是假醉,而你是真蠢。”
“谁能想到你将婚事作为诱饵。我当你缘何大办婚事,竟是为了逼我现身。”楼雨晴恶狠狠啐口,“这些日子我躲在暗处你也不好受罢,到底是我沉不住气中了你的圈套。不过越褚沂你也别得意,今儿我非鲁莽行事。”
“你是说宴会上的人?”
闻言,楼雨晴面色大变。
今儿来喝喜酒的少说五六十桌,越褚沂竟一个个地查。他费尽心机插进去的二十个刺客恐怕死于非命,如此境地他还怎么和越褚沂斗。
“老老实实做缩头乌龟不好么?非要和我过不去。”越褚沂嗤声,随手掷出的羊毫贯入一名刺客的咽喉。
无数侍卫团团将入侵者围住,楼雨晴见大势已去狼狈跪倒在地,嘴中咒骂连连。忽而,他看着越褚沂莫名眼熟的脸心中泛起个惊涛骇浪的念头,“你到底是谁!越,你姓越。你是当年程毓的孩子,你没有死!”
比杀不死南贼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他惊恐倒跌两步,“你是来复仇的,你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乌黑的靴子一脚踩在楼雨晴肩头,越褚沂手持长剑面无表情碾着对方的骨头,“你还没资格说这个名字。”
“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杀死你,越褚沂你不得好死!”楼雨晴又哭又笑,“不,你不会笑到最后。就算你得到了一切,你也不过是世人眼中的南贼,是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
程一目不斜视跨过疯疯癫癫的楼雨晴,抱拳复命,“主子,楼家的势力已然全部歼灭,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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