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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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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打着卷从狭小的窗缝中扑出,烟灰色的罗帐搭在衾枕上显得凌乱,榻边小几还半倒瓶金疮药。偶有外头寻营士卒的脚步,震得屋内烛火颤悠。

雪白的茶碗瓷片,搁在越褚沂的掌心像片玉兰花瓣。

温久宁绷紧脸,等待越褚沂的大发雷霆。许是直接杀了她,许是变本加厉地折辱。

今夜行事的确鲁莽,然想起昨儿种种她委实做不到心平气和地擦药。真死了也值当,起码是有骨气地为大夏牺牲。但愿史书润笔时抹去她曾认错人的屈辱。

越褚沂高大身形压迫得厉害,他半晌没开口,只拿狭长的凤眼盯着手中瓷片。

凝起的愤懑一溜烟消退,温久宁不甘心垂下脑袋,和霜打过梨花般可怜得紧。

在她连死前遗言都快想好时,越褚沂总算舍得开口。

吐字如裹挟霜雪:“谋杀亲夫?”

温久宁小声辩解,“你才不是我的夫君!”

越褚沂气笑了,倾身向前拨弄她颤颤巍巍的唇珠,另只大掌不安分地上下游动。

温久宁痒得很,双手抵在身前扑打对方。

越褚沂看出她的不老实,故意将瓷片贴着她雪白的肌肤。

冰冷的触感令温久宁蜷曲脚趾,扯得脚铐发出碰撞。她羞耻地按住自个的脚铐,耳琅又发出清脆的响声,浑身上下的玉珏交击像柄匕首一点点撕开她的脸皮。

越褚沂愉悦眯起眼,欣赏铃铛在她饱满的耳垂下晃悠,好似杨柳依依水袖窈窕。

“拜过堂,有过夫妻之实了还不认?”

登时,温久宁同踩到尾巴的猫,“婚事是你诓骗,夫妻之实是你强迫!”

她要嫁的自始至终都是夏澄明。结果??谁能想到船舫上恰有两位生辰八字相同的人。

孽缘,委实是冥冥中的孽缘。

温久宁委屈得想哭,重来回她决计不上那艘船舫。

越褚沂拿粗糙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湿,睫羽稍压在面上,带点暴虐。

温久宁被他冷冰冰的模样骇得不敢哭,声音模糊卡在喉咙里憋得脸都红了。

“怎么不接着哭?”

“你和朝廷对上缘何拿我撒气。放了我罢越褚沂,我呆在这还浪费你的军饷。”

见人变得乖巧,越褚沂捏捏她的脸,故意拿齿贝去磨她的耳垂,指尖禽兽地顺着她的系带摆弄。

温久宁忙不迭缩到床角,“我不从。”

“夫妻间名正言顺的事你拿甚么不从?”

温久宁还记得白日时的荒唐,再由越褚沂来一回她恐怕站都站不成。

“伤还未好。”

“哪儿的伤?”

温久宁脸红得能滴血,她眼神飘忽,“被你欺负的地方。”

越褚沂解衣带的动作顿顿,复低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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