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1 / 2)
越褚沂顿住动作,看着榻上的人满脸泪痕。
她后悔救他?
低低的啜泣苦涩得很,扎在他心头是未明的酸。伊始,是温久宁恬不知耻跟在自个身边,又是她送出代表情谊的抹额。他们曾在药池相吻,在床榻间欢愉。
现下温久宁敢说后悔?
作为弈者的他都没玩腻,她有甚么资格说道后悔。
“晚了。”
越褚沂低头吻干净对方脸颊边的泪珠,惩戒般含住她的耳琅。
温久宁被迫仰着脖颈躲避对方的索吻,双手叫他举过头顶。她每瑟缩回儿,越褚沂就变本加厉咬她口。
酥麻的挑、逗顺着寒毛钻入皮肤,温久宁抿着唇任由香汗浸润对襟。
望着头顶的帐篷晃动,她略有失神。
“为甚么还要留着我,泾州已然是大夏的底线,这桩买卖不划算么???还是说,你舍不得我?”
极轻的喃喃说得慢,却足以令越褚沂听得分明。
话甫出口,温久宁自个也觉得荒谬。越褚沂冷血无情,怎会对大夏的人心有牵挂。
然她气到极致,忍不住拿此话恶心对方。
隔着半掌距离,他以手肘撑着榻默然看向温久宁不解的脸。
里头有失望和愤怒,唯独没有说此话时的柔意。
他神情晦暗盯着她的眸,兀得扯起嘲讽的嘴角,“你身上有让我舍不得的地方么?”
越褚沂一边吐着冰渣子一边拿手去囚她的腰,“处处忤逆我,就连在榻上都无趣得很。随便一个人都比你懂得讨人欢心,留着你不过是激怒夏澄明。至于泾州,我不需他割让也能夺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温久宁也学着他的模样扯着嘴皮肉不笑,“难为你浪费口舌和我解释这般多。”
身上的人攥紧指尖,破天荒没有把人圈在榻上狠狠折腾。他很是厌倦般站起身扔过温久宁的襦裙,又单掌竖起自个凌乱的墨发借着发带绑好。做完这一切,豆烛也燃到将烬时,越褚沂一次也未回头,随意披上滚边的狐裘披风朝外去。
营长外的寒气隔绝在鹿皮帘子外,温久宁抱着单薄的被褥爬起身摸索着干净帕子。
不多时,红烛眼眶干涩冲进来,看见对方狼狈的模样心底巨颤。
原本想问的话卡在嘴里,她独自深吸好几口气方缓过神去要热水。
泡在撒有羊奶的浴汤里,温久宁浑身泛着青紫的肌肤都透着粉。她累得手指都抬不动,仰面享受着红烛的推拿。
“娘子,听闻今儿是和大夏谈判,您可见着大夏的人???”
温久宁勉强打起精神,“我见到澄明哥哥了,他很好。大夏的人也都撑着口气,有血气总归是好事。”
先帝在时半数朝臣皆浑浑噩噩,自甘南方沦落。夏澄明登基短短月余难以使节节败退的夏军如有神助,但他能尽己所能令朝廷上下一心。这是好事,不枉祖父对他的期盼和拥护。
红烛没想那么多,她现下最在意的就是夏澄明出面能不能将娘子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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