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撞车(2 / 2)
费董闻声站起,宋昭宁俯腰拾起被小主人丢弃的包包,她轻呼一口气,吹散白金钻石蒙落的薄灰。
“发生了什么?”
费董刚走两步,宋昭宁落他身后,跟着看清了眼前堪称惨烈的景象。
黑色库里南践踏庄园精心养护的朱丽叶玫瑰,泛着潮腥的泥土印着特殊车轮的压痕,娇气的玫瑰花瓣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与之相对的,是被撞出半个凹陷车身的,几乎嵌入朱红墙壁的,银色商务benz。
怀愿听到动静,踩着脚步匆匆而来。
素玉发簪松了寸缕,宋昭宁视线从奔驰驾驶位移开,抬手挽住了怀愿耳侧散落的发。
“好端端的怎么撞上了?那不是……”
话音戛断,怀愿多年面对闪光灯的本能在千分之一时拯救了女明星出格的表情,她压住像是荒唐无解又像是啼笑皆非的表情,问:“怎么又是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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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完车的库里南侧门打开,西装革履、面带微笑的席越踩着手工缝制高定皮鞋款款下车。
他单手松着领带,衬衣的尖形尾端别着一枚紫藤色的领带结,嚣张而又显眼的颜色,与他这一身萨维尔街量身定做的白色衬衣格格不入。
“hi。”他竟然还有脸打招呼。
费董脸颊抽痛,不论如何,在别人地盘上闹事,可不应该用一声归于活泼爽朗的“hi”作为开场白。
“席先生,”费董咬牙:“您这是什么意思?”
席越露出不解其意的表情,做作地晾了他几秒钟,片刻恍然大悟:“哦,您说这车??”
他目光转向不敌库里南全盘报废的奔驰,笑道:“不好意思,出门时喝了点酒,没踩住刹车。这是费董的车?那么算我的。”
他偏头,状似温和大度地笑:“或者,算我亲爱的未婚妻也可以。”
宋昭宁眉心微折,她冷声道:“闭嘴,席越。我会报警,你自己到警局醒酒吧。”
他望她几秒。
那瞬间,怀愿确信自己在他眼中看见一闪而过的嗤嘲和讥讽。
席越桀骜不羁地挑起眉梢,他侧身倚着精钢沉稳的库里南,伸手从口袋握住一支银色烟盒,他掐出一支咬在齿间,不上不下地晃着。
“别生气,宁宁。”
席越慢条斯理地摘下袖口的冷蓝钻石袖扣,那是之前在佳士得拍下的皇家钻石,他倒好,用来做袖扣,简直无法理解又莫名其妙。
打断僵持的是顾馥瞳,她后知后觉地想起那辆废墟般的奔驰还坐着一个人,仪态尽失,跌撞上前,眼泪含混着沙哑声线:“闻也!闻也??你没事吧!”
席越敷衍地惊诧,却没上前搭手。
他咬着烟,垂眸点燃,半空中呼出白色烟雾。
宋昭宁对身后的经理交代几句,经理快步上前,先是好声好气地劝住看起来马上就要失控的顾小姐,继而按住脖颈处的微型耳麦,低言几句后,黑衣小队迅速抵达就位。
怀愿上前扶住顾馥瞳,小姑娘的眼泪滑落不停,温玉似的鼻尖因为接连抽噎染得通红。
怀愿耐声地安抚几句,顾馥瞳靠着她肩膀,依赖地缠抱她的手。
隔色玻璃的缘故,他们并不能看见车内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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