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赌注(2 / 2)
男人奇异地瞥他一眼,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沉思良久,“女人不行。”
席越轻笑:“我要你这只鲨鱼。”
男人:“…………”
“宋昭宁的酒吧开业在即,我当做礼物送给她。”
那瞬间,席越分明是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之中的倒影,可眼前虚空浮现的却是宋昭宁的脸。
不是冷漠傲慢的宋昭宁,而是更久以前,他在卡皮拉诺桥见到的少女。
长发乌黑,肤色苍白。后来在那家私人教堂,她安静地坐在一门之隔的祷告室,听他胡言乱语。
少年时代的劣根性随着时间流逝,记忆中从断崖一跃而下冬游野海的莽撞、手指抵着扳机顶住□□脑袋的孤勇,以及午夜的死亡大道、疾驰飞车,香槟超跑,在不断飙升的肾上腺素中化为对自己的苛刻审视。
??宁,你忘记了什么,没关系,不要紧。但你不会再想起来。
我不会给你想起来的机会。
.
深夜雾气浓重,许勉不得不将车速放低。
车内播报的国际经济新闻已到尾声,国外战局不平,经济动荡,宋氏的海外分部也被波及影响。
宋昭宁疲倦地摁压眉心,从柏林飞伦敦,再从伦敦到香港,为期一周的行程被她极限压到五天四夜,半个小时前她刚挂视频会议,紧接着唐既轲的电话拨进来,她声音哑得厉害,电话那端却听不出任何舟车劳顿的端倪。
汇报完毕,唐既轲收线,宋昭宁拧开最普通的依云纯净水,喂入口中时手指仍在笔电快速敲击。
直到最后一个enter键。
香港结束前还有一场afterparty,宋昭宁借口身体不适草草离场。
结果因为天气问题时间最近的航班无法起飞,延误近五小时后终于得以上机,一落地许勉收到的第一条指令,回宋家本宅。
宋家本宅远离市区,哪怕选择最快路线也要一小时二十分钟,许勉温声让宋昭宁休息一会儿,但她只应了一声单音节,旋即处理唐既轲没有最终决策权而留下的工作。
这段时间席越没有联系过她,她对这个男人的死活也不慎在意。
万一他的私人飞机撞上火山,或者他的私人游艇被巨齿鲨一口吞掉,或者他在古巴的豪华海景房里边摇红酒边欣赏日落时从天而降一颗导弹把他夷为平地。
总之,什么样的死法都好,她希望席越能直接从地球上消失。
尽管她不想理会与席越有关的消息,但是两人的商业领域有重合部分,从某小开转发的ins照片中,她无意瞥到了席越海钓时的背影。
男人宽肩腿长,精壮赤裸的上半身白得反光。
宋昭宁的沉默足有半个世纪。
她忙着工作的时候,他在海钓。
她忙着满世界开会的时候,他在黑市拍卖钻石。
她忙着结束一场七小时会议连轴转参加下一场国际论坛时,他和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美好人生。
从善如流地拉黑与之相关的ins账号,宋昭宁深呼半口气,问许勉:“还有多久?”
“马上了,小姐。”
她不语,颀长睫毛在眼睑处搭开神色阴影,遮掩晦涩不明的情绪。
主持人平稳端庄的声音终于进入末尾,随着语调微微上扬的goodbyeandgoodlucky,电台随之悄静沉默。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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