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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照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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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爷爷不说。

更深更重的迷惑逐渐困住她,宋昭宁兀自摇头,她能明白来自家中长辈的另类保护,但正如她所说,缺失一段记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在某些时刻心底油然而生不知来处和归途的莫名遗憾。

她继续翻过第二页。

闻也应该不怎么喜欢拍照,露面的照片很少,多是闻希。

令她意外的是,闻希身边,多是宋昭宁。

然后在某个被摄录或是被遗漏的角落,十几岁的小闻也冷冰冰地看着自己弟弟和那位公主。

精心装裱的几十张照片很快翻到底,宋昭宁维持着翻页的姿势,少顷,用力地闭上略有酸涩的眼珠。

她坐在灯光斜过来的暗影深处,纤长浓密的睫毛久久一眨。

每一下心跳在胸腔中跳砸得很重,她似乎听见来自内心无人涉足的最深处,传来一声至顶一声的浪潮。

闻也和闻希留下来的照片不多,闻也更少,从头翻到底,再从底翻到头,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他们没有一张合照。

那么,多年后的闻也,是在什么事后认出她?

是在夜色那一晚吗?

当她把名片贴着闻也锁骨落入衬衫领口,半明半昧的光影苛刻地描摹她带着冰冷笑意的眼梢唇角,那是他们时隔多年后的初遇?

不,不一定。

闻也有没有可能在更久远的以前,曾在某个时刻某个场合将她认出来。

为什么不相认??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我们认识,为什么不在我试探你的那些时刻,坦然告诉我??

一道惊雷从脑海直直劈入灵魂深处,宋昭宁在自己一声声的诘问中骤然回神。

是了。

假设和成年后的闻也再见面,她如此轻浮浪荡地把一张名片充满侮辱性地递给他……对方多半会认为来者不善。

加上之后席越的插手搅局,闻也说不定会以为,他是自己和席越之间play的一份子。

宋昭宁精疲力尽,她抬手转揉额角,烧得只剩烟蒂的香烟逸散最后一丝尼古丁的冷冽烟味,转瞬被新风系统化散,空气中她常用的高山雨林香氛。

她合上相册,放回床头,“啪嗒”一声,揿灭最后一丝光线。

冷寂月光晕开一缕幽光,向着夜色深处无声无息地流去。

.

翌日,天光大亮。宋昭宁难得一夜好梦。

她昨天睡得晚,满打满算也就五个钟,遵循生物钟本能清晨起床,简单洗漱高扎马尾,换上运动服绕着庄园晨跑。

四十分钟再进门,姚妈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说:“小姐,您怎么起那么早了?”

“睡不着。”

她把手腕的运动绷带摘下,半开放厨房香气四溢,宋昭宁笑问:“别又是满汉全席?这么浪费我会过意不去。”

姚妈故意摆出嗔怪:“小姐又说这样的话。”

她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眼神有意无意地瞥过宋昭宁眼眶。她早起没有化妆,让人冲了一杯手磨黑咖用于面部消肿。

确定她没有哭过,也没有掩饰哭过的痕迹,姚妈这才歇下了大清早担惊受怕的情绪。

转回身时想想又觉得好笑,小姐哪是爱哭的人,当年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因为年纪太小,止疼药得严格遵照医嘱服用,但她还是痛得小脸煞白,全无血色。

就算如此,也没有轻易掉一滴眼泪。

许勉提前半小时抵达,姚妈是个热情好客的性子,拽着他手腕按到了餐桌,许勉难得有些窘迫,求救的目光投向宋昭宁。

宋昭宁已经穿戴一新。

精干轻熟的棕色西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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