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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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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奉谕入殿,会稽王与几位宗亲居先其余只有王家父子谢氏兄妹,郗、卫、原氏郎主等几人。大家都绷着精神撑了一夜,进殿后,陈?即命内侍送上热茶。

“诸位卿家除奸有功,辛苦劬劳。”陈?端坐于上座道。

收回实权的第一日,少帝没有摆架子长篇大论,其他事都可以慢慢归整当务之急是商量如何给外戚孽党量刑定罚。

谁都不曾想到庾奉孝那六千私甲兵的藏匿之处是在长平陵西面的鹿隐山中。

庾奉孝将守皇陵的士兵皆换成自家心腹就在陈氏列祖列宗的眼皮子底下蓄兵囤甲此公是真不怕先王的神灵降下天谴啊。

由此也可见靖国公的猖狂与野心到了何等地步,若不是今日谢澜安引蛇出洞消灭叛乱于萌芽,等他来日成了气候,想想便令人后背悚寒。

弑君谋逆,当处以极刑,靖国公的性命决计是保不住了,这也是太后败势后只字不曾替兄长求情的原因。

但余下的庾、何两氏族人又该如何定罪?这里头牵扯到太后与长公主不乏中表亲戚旁的不说,连长主公的一双儿女皇帝的亲外甥也姓何难不成要一究到底?

一些人的眼梢不禁瞟向会稽王指望这位辈份最高的宗亲给个说法。

陈稚应却心道:一张嘴就断了几百条性命傻子才出这个头哟拈着下巴作苦思冥想状。

谢澜安没有什么顾虑直接了当先将何羡那一脉从何家里摘了出来。“陛下明察何梦仙出身旁支常受何氏本家冷落与此案并不相关。”

陈?点头道:“既是谢卿作保朕信谢卿应允不究。”

谢澜安又上言:“臣以为秋主肃杀本是阴聚凝寒之时再大肆诛杀九族易致人心惶乱不如只追首恶与直系

陈?听后沉吟片刻又点点头:“大兴杀伐非朕所愿朕有祖先福佑有皇伯父与诸忠卿辅弼逢危化安岂是恶逆所能伤?无辜不罚有罪不赦是当然之理便依谢卿之言。”

王翱见谢澜安说一句皇帝便应一句全然一副听她主张的姿态心想这还了得?他急忙张了张嘴却快不过谢澜安只听这女子神清气正地又道:

“如今大军北伐户部关乎到前线军粮的调配惠国公待罪期间户部不能无主事。臣斗胆向陛下推举一人便是何梦仙此人精通数术曾参与核算户部的军粮账目对户部可谓熟悉。”

这便是明目张胆地往六部安插自己人了。这下子连谢策亦微微侧眸。

郗符忍

不住清了声喉咙。

不同于为太后谋事时的察言观色,谢澜安在皇帝面前,隐见一股恃功而骄的强势。

谢澜安是刻意如此为之,她已在除外党一事上露了底牌,再装温良恭俭让,也不会有人信,所以用在太后身上的那一套待时而动,已不适用于皇帝。她不如直言不讳,表露一点自己的私心。

自古皇帝不怕功臣有私心,只怕功臣高风亮节浑无破绽,无处可拿捏。

陈?没有明显的表情,眉宇清敛地思忖小许,又要点头,王翱终于抢出间隙,阻拦道:“陛下,不可!”

“户部是掌管朝廷的钱粮口袋,选任需慎,如何能凭谢澜安一面之词便定夺。再者,”老丞相面沉似水,“陛下仁慈,只顾及臣下的功劳,却忘了谢娘子昨夜派死士以刀挟持长公主,又命麾下攻扰石头城,甚至动用重弩损毁城墙,实在是不择手段,无视王法!她纵使有功,却也功过相抵,老臣以为,此女不适宜再留明堂,参议政事了。”

谢澜安嘴角微微轻勾,果然来了。

谢策立刻接言:“照王公的说法,若昨夜不挟制住何家,放任惠国公派人相助靖国公,也不管石头城,任由那庾松谷带着守城兵将进城,那锄奸可会如此顺利,又会平添多少生灵涂炭?

“所谓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我谢家不求有功,只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不要冤屈了舍妹。”

谢澜安这时慢慢放下手捧的茶盏,抬头道:“陛下,臣……”

“含灵不必多言,是丞相言重了。朕此前受困于深宫,耳目不达,许多事态无法及时施令,谢含灵立断决行,护卫京城护卫朕躬,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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