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听她倒抽一口凉气,胤奚立即停了下来“我弄疼你了?”
谢澜安拧着眉说不出话。
她从小开始裹胸十几岁的时候紧勒的布条下胀痛得厉害,阮碧罗不给她请医,说忍忍就过去了。她那时对母亲唯命是从,无论身体发育还是月事疼痛,都是不动声色地硬捱。
这习惯延续至今,没想到在胤奚的魔爪下破了功。
谢澜安知道他没用力。
也不知那一下怎会这么疼。
“胆子肥了,”她掩住异样端庄地整好襟摆“真纵得你无法无天了。”
胤奚却没被她糊弄住
只见谢澜安被烛色映出的脸色微微发白胤奚一身热汗都吓冷了。
“疼?”胤奚眉结成川小心翼翼地逡视谢澜安胸前。
他腰带还散乱着一片白生生的胸膛就在谢澜安眼前晃谢澜安抬手挡了挡余光,轻啧:“往哪看呢?”
她习惯于人前人后都泰然不乱孩童时代尚不会向人撒娇诉苦,何况是这个百年逆旅过客的谢澜安,早已不天真了。
可她低估了随父亲学过杂症的羊肠巷郎君的敏锐。
虽然对妇症不是完全通晓,但联想到女郎儿时的事,胤奚眼里闪出细微的水光。
“问你,是不是疼?”
那是一种低缓又威重的口吻甚至隐隐有些生气。谢澜安惊奇地挑起眉胤奚放稳烛台跪在脚踏上,按着她在枕上躺好挽起袖子说:“这样不行得揉开。”
“你敢。”谢澜安不肯受他摆弄神色忽然冷峻几分“出去!”
她可以容许一些闺房中的玩闹却不容任何人窥伺她脆弱的一面。
可她面对的是胤衰奴这个从来不怕在谢澜安面前流露软弱的人定定望着女郎把另一只膝盖也压了下去。他腮骨微棱起眉心不得舒:
“我不通医术但住在西城听着家常里短长大也知这事对女子来说可大可小。女郎如果不想叫医婆看我便先为女郎揉一揉……我不碰女郎也行请女郎即刻延医不能挺着。”
他的眼晴不染情欲仿佛净薄的琉璃一碰就要碎了。
谢澜安要说的话噎住。
就在分神的空息一双温热的手掌已经轻轻覆在她胸上。
像两片带着体温的羽毛。
谢澜安呼吸微窒盯着那张泫然的脸迟疑了一瞬抿着唇把脸转向里边。
胤奚脸上没有轻佻之色他用掌心渥着她却像渥着两块冷硬的石头。他难过地低下眼睫。
掌根由轻至重打着圈慢慢按揉胤奚想通过谢澜安的神色分辨她
疼不疼,好调整手法。
可女郎这个人,得几分快意,面上也是淡淡的,受再深的伤,也不会显露出来。
胤奚便哄着说:“有什么感觉和我说啊。”
谢澜安哪里睬他。她撇着头,云鬓下流畅的颈线像墨间一尺雪,她尽力忽略身体上奇怪的触感,忽然想起之前外祖母揶揄她的一句话。
??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办法是有的……可他的手就像他的唇,宛如精致的上好细瓷,含着锻造时千回百转的胶着,总有能耐让她舒服。
于是最初因担心为色所迷而生的抗拒,在这块黏牙糖锲而不舍的纠缠下,往往变成了一种享受。
谢澜安回瞥那双十指灵巧的手。
一不留神又被他得寸进尺了,之前明明只是亲一亲,眼下都心安理得地上手了。
过了半晌家主大人才出声:“你把衣服系好。”
“这个时候,女郎就别想那事了。”回应她的是胤奚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完,胤奚想了下,还是俯身在女郎唇上轻轻一啄。
他一直按揉了两刻钟,直至谢澜安的额角微微浸汗。酸疼的滋味过后,谢澜安感觉胸乳前所未有的松畅,仿佛真的不大疼了。
哪知次日用过朝食,谢澜安的小腹冷不丁绞痛起来,顷刻疼得脸色煞白。
束梦被吓得六神无主,惊动了谢晏冬,这医妇是不请也得请了。
胤奚同住在一个院里,听着动静立刻沿抄手廊赶至上房,宽袍荡起一阵风,“女郎哪里不舒服?”
唇上没多少血色的谢澜安倚案而坐,眉心虽然蹙着,却无萎靡之态。
她正将手腕向前搭在脉枕上,为她诊脉的是谢晏冬惯用的一名带下医。
谢晏冬见胤郎君就这样进来了,意外地看看侄女。谢澜安瞥一眼胤奚,也没撵人。
胤奚怀疑是他昨晚按伤了哪处经脉,紧紧盯着听脉的医妇,脸色比谢澜安还难看。
只见医妇诊完左手,又换手,才要开口说话,看见屋里还有一位年轻郎君,沉吟地看向家主:“事关闺阁之症,这位郎君……是否回避?”
胤奚的眉头从进来就没松开过,闻声向医妇揖了礼,想问什么,复回睇谢澜安一眼,又有些犹豫。
谢澜安逸逸地坐在那,行若无事地说:“昨夕我胸间硬痛,便着人按跷,这月事痛可与此有关吗?”
这里没有旁人,她的身子都这样了,没必要讳疾忌医。
只是说完,耳根还是微微发红。
“原来如此。”医妇听后颔首,“家君的这次月事来得凶,确与按跷活血有关。不过依仆看,这却是好事,家君的胞宫血机不畅,这是源于少时压抑身体发育的缘故,恕仆
造次,请问家君这些年,是否每次来葵水前,前胸都胀痛不已,小腹还伴随着冰寒坠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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