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劝人离散(2 / 2)
周礼依旧是淡淡笑着的:“有我在,保证不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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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老板?”
桑麦站在柜台外边,唤了盛苛苡好几声。
盛苛苡才大梦初醒地应了一声:“嗯?”
桑麦清了清嗓子,暗戳戳地提醒着她。
盛苛苡这才注意到她身边领着的顾客,她赶忙扯起和善的笑,熟练地将面包叠进牛皮纸袋。
“谢谢惠顾,欢迎您下次光临。”
送走了店里唯一的顾客后,桑麦伸了个懒腰,长舒了一口气。
视线紧紧缠在自家老板身上,试探着问道:“老板,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有吧。”盛苛苡否认着。
“哪里没有?”
桑麦义愤填膺地指向柜台最右侧的一个纸袋:“您一上午净看着这袋子发呆了。”
她佯装要探头往里看。
盛苛苡飞快地将那纸袋取来,藏在自己的身后:“没、没什么。”
桑麦看着她一点点红起来的耳垂,只好哄她道:“哦,好好好,没什么没什么。”
她家老板哪哪都好,就是根本不会说谎话,又嘴硬。
盛苛苡等到桑麦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才偷偷将背后的袋子拿出来,又放回原处。
视线轻轻地落在上面,不深不浅地叹了一口气。
桑麦说的不假,她是在紧张。
也是因为这个袋子。
因为……里面装着周礼的那件衬衫,还有那张她想问又不知怎么问起的纸票。
多谢了?临断续地下了几日的雨,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湿,才能让它在盛苛苡手里逗留至今。
衬衫是爱褶的料子,她不厌其烦地熨平了每处细纹,一丝不苟板正地叠好。
今天她预约了根管治疗。
不出意外地,会见到周礼。
哪怕打过那么多次照面,也依旧难以释怀心底的紧张。
思量着解决之法,盛苛苡突觉脖颈后又发瘙痒,她随手胡乱地挠了几下。
昨天为了尝最新研制款的口感,她又塞了好几块有芒果原料的蛋糕,毫无疑问地引发了过敏症状。
她动作迟疑地顿了顿,想起了周礼。
平日里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体的盛苛苡,还是揽了个镜子过来,来回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取了过敏药膏,打着圈地揉涂着。
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从脖后传来,盛苛苡却不受控地回想起那日午后,帮她涂着药的少年。
胸腔里的心脏,依旧在叫嚣个不停,一如十八岁那年的蝉鸣声??
这么多年了。
她好像,还是喜欢他。
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他来。
“小病号,终于知道照顾自己了?”
清朗的嗓音自她头顶传来。
盛苛苡一怔,下意识地弹跳起身。
她抬眸,对上眼前人的目光,那双款款深情的桃花眼,不是周礼还是谁。
“你、你怎么在这?”盛苛苡磕磕绊绊地出声。
又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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