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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海棠花前晨嫣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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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孟涣仔细想了想,太多年了,其实他有些忘记了。

记忆中的裴洹,不着调,有时会说些“命格”之论。

像个神棍。

他的爹娘都觉得他是脑子有问题,把重心转到他弟弟身上。裴洹好像也从不在意,他总是突然消失,突然出现。

孟涣问过他会不会因为爹娘的偏爱难过,他只是笑,说他巴不得如此,他无法尽孝,爹娘若太在意他,反而徒增伤感。

因为母亲,幼时的孟涣性子有些孤僻,裴洹总来寻他,逗他。

裴洹总是说小涣一生富贵,平安顺遂。

虽然那时不愿承认,可裴哥哥早就成了他心里最好的朋友。

孟涣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裴洹,那种莫名其妙的死气沉沉,让他很难受。

裴洹说只有他这里能容得下他,他不明白,从小到大,裴洹总说他命格特殊。

后来他才知道,或许裴洹说的不无道理,毕竟一夜之间,此人在世上再无痕迹。

无人记得裴洹,甚至是裴洹的爹娘。

他提起裴哥哥,没有人认识,他们以为他在做梦。

孟涣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记得他。

甚至年岁渐长,也怀疑过,是不是裴洹真的只是他幼时太孤独,臆想出来的一个人。

原来不是,裴洹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去做了神仙。

他没骗他。

......

看到孟涣的脸色难看,晨嫣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又继续道:“泛宣,我该是天生凤命的,我信命的,可是如果神仙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如今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费尽心思谋划的一切,说毁就毁了。”

“晨嫣,”孟涣已不知作何反应:“曾经有人告诉我,有些人会受天道宠爱,逆转气运,颠覆命格,遇上这样的人,只能避,不能碰。”

当年裴洹与他说这话时,神情很悲,他那时虽觉得荒唐,可不知不觉竟把这话记了这样久。

晨嫣怔怔地看着孟涣:“泛宣,莫非果酒也能醉人,你都说胡话了,我信神仙信命,也不曾如此......”

孟涣又倒了一杯果酒,难受地笑了笑:“谁知道呢,可能真的是我糊涂了。”

不过是一个记忆中的名字,他竟想了这样多。

他们不再谈论这件事,只是望着星空,两人都满腹愁思。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要昏昏欲睡之时,晨嫣突然低声道:“泛宣,不要那么喜欢我,我不是个好姑娘。”

孟涣沉默,许久才道:“晨嫣,心不由我。”

这个七夕,好似一场夹着噩梦的美梦,痛苦,可依旧不想醒过来。

回了丞相府,晨嫣的日子照旧,平日不怎么出门,不管外头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她在压抑着自己阴暗的内心。

七妹妹生辰,丞相府难得办的隆重,晨嫣没什么感觉,不过午夜梦回常想起昔日风光的日子,想起了又要极力压下去,真悲哀。

九月十七,苏夫人临盆,算是早产,好在三人平安。

是的,三人,苏夫人生下一对龙凤胎。

苏丞相欣喜若狂,丞相府上下一齐折腾到半夜。

次日,宋嬷嬷为晨嫣梳头,缓声道:“今日是姑娘的生辰,姑娘今日便及笄了,夫人在九泉之下,也该放心了。”

晨嫣怔怔地看着镜中头发挽起的自己,苦涩一笑,放心?如今丞相府上下谁还记得她的及笄礼。本她身为丞相府嫡女,再不济及笄礼也该大办,可谁料苏夫人昨日生产,她的及笄礼也没有了。

不过派了人来带她换衣,奉茶,便当她成人了。

非年非节,公务在身,她这可笑极了的生辰也没必要让哥哥陪着,把苏舟劝走,晨嫣在房中静坐了一段时间。

实在闷得厉害,晨嫣出了丞相府,如今府中也无人注意她。

才出府没走几步,晨嫣便见到立在树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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