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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3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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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业嗯一声,继续说道:“我十一岁那年母妃过世,宫里的太医说她是突发恶疾,我没了生母,只能被太后养在她宫里,和四弟一同起居听太师讲课。太后那时还是皇后,她对我很好,我想要什么玩什么无事不应,父皇也常常夸赞她,说她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愧是国母。”

“母妃过世不到三个月,我无意中知道了她的死因,原来父皇已开始考虑议储,论能力论长幼,储君都应该是我。立储的风声一出来,皇后比所有人都急,别的皇子太小不足为惧,只把我们母子当成大敌,她不如母妃得宠,儿子也不如我,唯一有的就是皇后的名分,如果父皇立我为储君,她的儿子又该如何是好。”

我小心翼翼道:“所以是她…杀了你母妃?”

沈业的叹息在黑夜中传来,他说:“太医院中有她的心腹,在我母亲的补药中做手脚轻而易举,连药渣都查不出来有什么不对,母妃本就身体不好,喝了几个月有害的补药就虚弱而亡。我知道这个秘密后又惊又怕,可我没证据向父皇告发她,从那之后我无心学业,变得暴戾乖张,还失手打死了一个宫人,父皇也开始不喜欢我了。”

沈业说了这么多,我始终想不通跟孟采瑶有什么关系,正要开口问时他忽道:“采瑶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有一日傍晚下学,我不想回去,独自一人在御花园闲逛,我躲在假山洞里想母妃,哭得正伤心时采瑶来了,她循着哭声找到了我,给我手帕擦泪,她问我是谁,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然后你就心动了?”

沈业本还有些难过,听我这么说噗嗤笑了出来,他说:“什么心动,我都要丢脸死了。她说她是公主伴读,如果我有事她可以帮我,我被人发现偷偷哭本就难堪,没听她说完我就跑了。几日后踏春游园,皇子公主们都要参加,我去之后才发现她也在,她也看见我了,知道我的身份后向我保证绝不会把那日的事说出去,可我觉得更难堪了。”

原来沈业和孟采瑶是这么认识的,缘分还真是神奇。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我和她约好隔两日见一次面,她把她抄的文章给我看,问我写得好不好,还给我带好吃的点心。我那时名声尽毁…”

“等等…为什么会名声尽毁?”我打断他,“不过就是脾气差了点,至于这样吗?”

沈业低头轻蔑一笑,平静道:“我是太后养子,她不想父皇立我为储,急于毁坏我的名声,只要我犯一点错就暗中派人大肆宣扬,尤其是我真的打死了宫人沾了人命,言官便说我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来日若有生杀大权岂非国之大患,且我渐渐不敬皇后,可谓不仁不孝。那时人人都怕我厌我,只有采瑶不信,我问她为何不信,她说如果我真是别人口中传的那样,就不会躲起来偷偷哭,那分明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说她是女子长居内宅,最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伎俩。”

沈业在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遇上了懂他的孟采瑶,少男少女的懵懂心事渐渐生根发芽,他们陪彼此度过最青涩稚嫩的时光,感情已不言而喻。

沈业说:“我答应采瑶封王之后会娶她做王妃,我永远都记得她当时有多开心,可我封王之后还没来得及向父皇请旨他就驾鹤西去,紧接着沈璋登基,我接到了赐婚的圣旨,娶你做王妃。”

我有些失落,如果我是孟采瑶,听到心上人要娶别的女子为妻真的是要哭死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不抗旨呢?那时你父皇已将城防军交给你了吧,抗旨岂非轻而易举?”

“那就不是抗旨了,那是造反。”沈业轻飘飘道,“我亲自去了威远侯府请罪,我不得已违背诺言,他若是不将女儿许给我也无妨,威远侯尚且举棋不定,还是采瑶亲自求的她父亲,愿嫁于我为侧妃。”

我接着他的话说道:“所以成亲以后你讨厌我是应该的,我抢了你心上人正妻的位置,我还是你杀母仇人塞给你的内线,于情于理,你都该讨厌我。”

我忽然又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怪不得我爹不愿把姐姐嫁过去,你名声那么臭,又是打死宫人又是不敬嫡母,喜怒无常性子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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