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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客栈后,罗乐没去庙会,而是出了城。
她打听到了消息,城外有一座行宫,据说段郡王年初便到那儿养病了。
罗乐猜测,养病是假,方便从这里进入辰州才是真。
她现在缺钱得紧,虽然找到了铜矿的位置,可她自认是个良民,不好自己铸钱……去段郡王那儿打打秋风,能白嫖最好,若不能白嫖……她再试试卖惨,万一运气好,跟便宜爹以前的手下接上头了呢?
至于卖菜油?她是没这个打算的。
不管罗乐的真实身份如何,就冲着辰州百姓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她便宜爹,她的心总是偏向大安的。
罗乐不知道段郡王的秉性,要是个北上激进派,她提供菜油给段郡王,跟亲手提供了子弹给敌军有什么差别?
别看她刚跟秦智吵了一架,真让西南驻军跟南诏打起来,嘶……
罗乐眼睛一亮,随后摇头。
不行,虽说打仗会消耗巨量粮食,是个发战争财的好机会,可万一秦将军以大义为由,要她免费为西南驻军提供粮草,她岂不是亏大了!
罗乐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和平发展才能共赢,然后拿出了段郡王给她的玉佩,大咧咧地从行宫正大门旁边的侧门进了行宫。
倒不是罗乐不想走大门,而是大门只有南诏王来的时候可以走,就是段谨本人,也一样要走侧门。
至于罗乐为何会那么轻易的进了行宫,还归功于段谨本人的命令。
不管罗乐会不会来南诏,段谨都得告诉手下,日后若有一个拿着他玉佩的小姑娘来找他,无论穿着打扮如何,都得放行。
虽说罗乐明确说了她自己不会来,可万一呢?
这不,小心驶得万年船,段谨的慎重,就方便了罗乐的打秋风。
罗乐见到段谨时,他正躺在一个木制躺椅上,水池边立着两根吊杆,像是在钓鱼。
“哟,这不是大安的贵人吗?之前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来南诏,现下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段谨见着罗乐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便有些阴阳怪气的。
罗乐拍拍腿,一屁股坐在了段谨旁边的石头上,对他的嘲讽并不在意:“唉,这不是前些日子跟王叔一见如故,回去后心里不安得很,想着总得见到王叔平安回了南诏,阿乐这颗才能放回肚子里呀!”
段谨瞥了罗乐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人老了,钓鱼久了,肩膀竟也紧得慌……”
见段谨没反驳自己的称呼,罗乐心下了然,明白自己猜对了。
她识趣地上前,对着段谨的肩膀又是捏又是捶的:“王叔你肩颈不舒服?巧了,阿乐我是这方面的好手啊!来,让我这个小辈来孝敬孝敬你……”
段谨还想拿乔一二,假意拒绝,谁知罗乐这话不是骗人的,手上的力道,肩颈上的穴位,全部拿捏得刚刚好。
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但意识到动手的人是谁后,随即嘴硬道:“哼,手法一般,你还是太年轻了……”
罗乐狗腿附和道:“唉,阿乐长在乡野,当然不如王叔手中的能人异士才貌双全……”
这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吓得段谨一下子坐直了:“你可别胡说,什么能人异士,没有的事!”
罗乐发现他脸上的慌乱不似作假,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护卫们,只是他们脸色板正,看不出所以然来。
她安抚似的拍了拍段谨的肩膀:“王叔莫急,是阿乐才疏学浅,没读过两年书,用错了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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