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外男(2 / 2)
继而用指腹晕开五颜六色的膏体,点在眼下、鼻翼旁、唇周,动作熟稔,再一根一根地描上骡子黛,抿了抿微湿的胭脂纸。
秋若知晓他是在打扮,但有些步骤难免也太怪了。
最怪的是,他明明抹好了胭脂,还拿着骡子黛在唇角往上勾出短短一笔,又用小拇指将红色带出去,这不是戏文里那种血盆大口的……女鬼吗?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镜台前的胭脂水粉东倒西歪,跟打仗似的,铜镜里的姜妄南,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美人腮若酒晕,似桃花两朵,气色比之前好上几倍。
“这妆怎么样?”姜妄南转身问道。
秋若一脸讶然,脱口而出:“太美了。”
她观察半天:“怎么说呢,娘娘好似打扮了,又好似没有打扮,最特别的是这个唇妆,似假非假,似笑非笑,红色疏离,却又透着亲和感,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温柔似水。”
“嗯!我超喜欢这样画的。”姜妄南心情倍佳。
“娘娘真是多才多艺。”秋若夸道。
“还行啦,以前我干过这一行,只不过,现在不一样啦,出不去。”姜妄南心里泛起淡淡的忧伤。
“娘娘,娘娘,铁棒来了!快,温度要不够啦!”罗景咋咋呼呼冲了进来。
“稳住稳住,给我给我!”姜妄南接过那热气腾腾的棒子,抓起一捋父母授之的头发,打圈着缠了上去。
秋若:“……”
罗景:“……”
酉时,灵溪湖。
太阳躲进了云层里,光线柔和,时而有风,正是放风筝的好天气。
荷花一望无际,香味清新怡然,粉嫩茂密,摇晃不止,像在开口大笑,碧绿荷叶与湖水交相辉映,乍一看,竟有些分不清哪边是实物、哪边的镜像。
姜妄南还未走到湖边,便远远看见那头挤着不少人,莺莺燕燕,有的在弹琵琶、有的在吊嗓子、有的在吟诗、有的在作画……像极了一个大杂烩训练场,好不热闹。
姜妄南好奇问:“她们在做什么呀?”
秋若道:“这些娘娘们在为三日后的荷花宴做准备呢。”
“荷花宴要表演节目?”他有一种被小学元旦晚会支配的惶恐感。
“是的,娘娘,大家都是自愿参加的,不过,今年人数也太多了点。”
“幸好幸好。”他松了一口气,就像公共课的小组任务中遇到有人主动上台演讲ppt。
罗景不知又从哪听来消息,瓮声瓮气道:“据说啊,这一次宴会,太后准会出席呢,好似是来为陛下选后的,大家都这么传。”
秋若喃喃道:“怪不得。”
姜妄南道:“管它呢,我又不参加,走,去放风筝咯。”
灵溪湖很大,那波练家子们都聚在西边的竹喧亭附近,姜妄南则在东边的草坪上,各自碍不着。
“哇!飞得好高啊!”
姜妄南一边放线,一边往反方向跑,及腰的卷发随风而舞,仿佛飘扬的海藻,水绿色的裙摆翩翩如蝴蝶。
罗景在一旁拿着小风车测风向与风速:“娘娘,风来了,放远一点儿,高一点儿!”
“好!来啦!”
秋若则吊着一颗心,不停提醒道:“娘娘,当心后面有个石头,别放太多线,下面有棵大树,会缠线的。”
罗景小孩子玩性上来了,咧着一口大白牙:“再高,再高,风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