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魔法与工业（2 / 2）

奥利弗敢说，在场之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工业。

所以，当这段回忆结束，有人问出“工业是什么”的时候，他主动答道：“工业，就是用能源驱动机器，再用机器生产物品。”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巫师也是用魔力驱动魔法呀。”发问的杰登?盖尔曼小心看了一眼他们的先生。

奥利弗耐心地说：“不，不一样。工业的不可思议在于它的规模性和迭代性，量变产生质变。规模性是指……”

他想到了那箱福灵剂，比喻道：“在巫师的工作台上，制作一小瓶福灵剂需要至少半年。但在流水线上，你可以有一万瓶福灵剂同时在制作着，而流水线是分分秒秒不停运转的，于是每一秒钟，你都能制作出一万瓶福灵剂。”

他继续说：“迭代性呢，指的就是……嗯，就是用机器制造机器，再制造更精密的机器……直到最终，我们得到一台终极机器，能造出原先无法制造的东西。”

他不仅有些兴奋起来，“麻瓜社会就是靠这样的秘诀，在短短百年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工业奇迹。”

这段回忆所涉及的理论虽然新奇，却不算深奥，除了工业之外，其余的部分大家都听懂了。

这些观点无疑都太宏观了，他们一时陷在那种世界观被颠覆的震撼里，难以自拔。

听懂了工业所代表的意义，他们不得不承认，魔法世界确实没有这玩意儿。

他们全靠魔法来制造物品！小到一顿美食，大到飞天扫帚，全都是魔法。

预言家日报的文字是用魔法印上去的，巫师时装店的衣服是魔法剪裁的。难道魔法还不够吗，为什么需要工业？

奥利弗也不懂，他心悦诚服地问道：“英国魔法界只有这么点人，也只有这么点需求，商业中心就是一条街。市场规模还没有鱼缸大呢。工业？这里真的需要工业吗？”

回忆的画面已经定格，但他们仍在回忆里没有出去。那位陶瓷面具、黑色长袍的神秘先生走到了众人前方。

“巫师真正需要的，是工业的迭代性，以及它所所带来的进步和发展。”

那带着混响的声音低沉着说。

唯一的女性蕾拉?奥古斯特问：“意思是，我们要用魔法机器来生产魔法机器，再生产更先进的魔法机器，直到最终，造出我们最开始不可能造出的东西？”

那位先生很明显笑了，“正是如此。奥利弗，给他们讲讲小男孩的故事。”